琼贵妃生下龙子还有他宁甫什么事?!
司允冶这老匹夫又在背地里做了什么?!
谢闾心底万千猜测,司允冶自如客套,根本不过问他们凌晨时分领兵闯入后宫是为何,他有礼有节地侧身让开道,引手向内,“顺路一道过去看看吧?”
众人踏入贵妃寝宫,外间桌边坐着脸色苍白宁甫,他眸色平平地看着平展于桌上的诏书,好似尘埃落定,无欲无求。
大臣们推搡着挤头凑进去看诏书。
说是一份诏书,不如说是一份指控周武帝谋朝篡位的罪诏,条条件件,罗列详尽。
谢闾看了眼抚须含笑的司允冶,怎会不知自己机关算尽却替他人做了嫁衣,竹篮打水一场空,心中郁气难平,实在见不惯司允冶那副悠闲姿态,气得狠力一甩袖,头也不回地离开。
老狐狸!便宜他了!
一觉醒来,天还是那个天,宫里却一夜间换了主子。
宫门口张贴了一封由官吏誊抄的前晋最末一位皇帝恭安帝的传位诏书,书上言明了周武帝篡夺南晋朝纲,并命人捂杀长公主并想下毒毒害帝后的事实,且传位于怀壁长公主亲子。
上一任皇帝蔺夷衡被幽禁,宫中妃嫔无一幸免,朝中大臣被禁卫军抓了一大半,死牢挤满了人。
十月,幼帝南宁晏继位,复国为晋,改年号天乾,生母琼贵妃封太后,垂帘听政,胞姐南宁晴封长公主。
十月中旬,幼帝下旨广纳贤才,丞相司允冶破例举荐疾已入仕。
一切尘埃落定,凌铛望着廊檐下的檐铃,秋季里风大,风戏着铃叮铃作响。
南国这边的剧情基本上变得面目全非了,凌琼做了执掌大权的太后,有疾已伴她身侧指点江山,凌锋在外征战便不会被当权者设计陷害身亡。
凌静没回祝家,武宣王蔺夷隆和祝罗英成了一对鸡飞狗跳的怨侣,祝家想见凌静,总见不上,凌静养了二胎,根本不见他们。
而接下来的书中剧情该是北域来使臣,认回凌淮回北域。使臣已经来了,议和条件便是带走凌淮,签订百年不动干戈的协议。
凌淮动身前夕,凌铛对他说:“我想回一趟祖宅。”
凌淮说:“你给我五年,最多五年,五年之期一到我就回来。”
“好。”凌铛点头答应,等他前脚一走,她后脚就找上外祖父司允冶,直接说明她想要回上赋城一趟。
司允冶询问:“怎么突然要去祖宅?”
凌铛说:“单纯想回去看看。”
这是一句托辞。
她不会告诉任何人,她近来做了一个梦,这个梦让她有一种身临其境的真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