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凌琼松开怀里的幼帝。
幼帝当即跑向疾已,抱住他腿不撒开,嘴里欣喜地喊着“爹爹”。
疾已不敢过于亲近,只得探出手轻抚了一下小儿子的发髻。
凌琼使了个眼神,大双遣退房中侍立的内侍宫女。
疾已见状只得无奈低笑,“会落人口实,于你不利。”
凌琼指尖落在他胸膛,“外面的流言蜚语还少么?要不是因为我儿子是皇帝,我早撂挑子不干了。”
黄叶飘落,而此时上赋城凌家祖宅后山上,竹叶铺满山路。
凌铛别下一根竹枝,打得杂草低头,阜安向来贪吃,养得偏圆润了些,个子不矮,白净清秀像佩詹卿,跟凌岑身后挖虫子。
“我记得娘当年在后山埋了书。”凌铛抬高脸往山林里眺望,好似企图找到当年埋书的位置。
“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凌岑嗤鼻,“宁三可是状元,可眼下呢?他宁愿出家当和尚也不回宁家,更不入朝为官。几十年寒窗苦读,到头来还不是去庙里敲木鱼。”
宁三公子南宁甫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凌琼前脚扶持幼帝登基,他后脚就辞官遁入空门,闹得宁家人仰马翻。
听闻宁二夫人日夜跪在寺庙山脚下苦苦哀求,可南宁甫仍是不为所动,该落发落发,该点戒点戒,该披裟披裟,盘膝打坐,诵经念佛。
天色渐暗,三人玩了个畅快,凌岑更是挖了不少虫子药材,准备下山回家。
不曾想,于半山腰撞上了一伙持刀盗匪。
为首者一脸疤痕横贯,深红的肉外翻出来痊愈后留下一道道狰狞沟壑,他笑意阴森,“三位,好久不见啊,可还认得出我。”
凌岑挺身在前,将凌铛和阜安护在背后,冷着眼同对方对峙:“我们为何要认得你?你又是谁?”
匪头一字一顿地吐出一个名字:“张高轩。”
凌岑惊诧:“你没死?!”
张高轩紧握斧头,步步紧逼上前,面上笑意愈加狠毒,“还得多谢了宁二夫人出手相救,我恭候你们多时了。”
又是宁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