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时陕岭军和北伐军一道发起对奉军的进攻,老帅还真没有十足的把握挡住这番攻势。
在京城的一处宅院内,老帅正和几个奉军高层在厅房内喝着茶、聊着天。
看起来老帅他们似乎很悠闲的样子,可是再一细瞧,一个个却是眉头皱起、眼神凝重,嘴里说得也不是些玩笑、逗乐的话,一字一句都是当今的战事。
“你们说,这两广的军队,怎么就这么能打!”
“吴子玉、孙馨远,这俩人可都不是善茬,可就愣是被北伐军打得连地盘都丢了。”
“现在,全成了孤家寡人了!”老帅的结拜兄弟、排行老二的吴俊升靠在沙发背上,神情显得有些焦躁。
“所以啊,六子有些话说得还是有道理的。”
“咱们不能光守着之前的老一套,也得学学这新东西。”
“你看这两广的学生军,领兵打仗的都是些二十来岁的孩子嘛。”
“可就是能把一帮老兵油子们给打得嗷嗷叫、四处逃。”
“七哥,我看咱们该来点新玩意儿。”老八、辅帅张作相倒是颇为开明。
坐在一旁的奉军少帅听到八叔这么说,嘴角微微上翘,心里很是高兴。
在这些叔叔伯伯中,少帅跟辅帅算是最亲近的了。
这并非只是因为辅帅平日里待他最好,最重要的是辅帅的开明态度,以及对新事物的包容心。
之前辅帅在担任吉省省长、督军时,就是凭借他的开明心态,让吉省的样貌大大改变,几年之内,竟已经颇有几分现代城市的气息。
听着辅帅的话,老帅摸了摸刚剃的光头,然后轻揉着眉心,闭着眼睛说道:
“这会儿都快火烧眉毛了,哪儿还有时间搞什么新玩意儿!”
“就算是搞,也得等把两广打退了之后再搞!”
“我叫你们过来,是商量退敌的事情,不是讨论什么新玩意儿!”
老帅这话一出,大伙儿安静了下来,也不再说什么新玩意儿的事情了。
一旁的少帅神情变得有些落寞了。
少帅毕竟是少帅,只要老帅还在,他就永远也加不上一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