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岳父的语气里带着喜悦。
毕竟,他已经老了,顶多在做一界警务处长就会退下去。
吕泽不同,他还年轻,警务处不是他的终极目标,支持他的人越多,以后的路越好走。
“李超人是个纯粹的商人,他说支持我们,不会明里一套暗里一套吧?”
吕泽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他敢,他是做实业的,少不了和我们打交道。”
“摆我一道,我也不会让他好过,官字两张口,哪张不吃人!”
老岳父可不是泥菩萨,他们这些走过四大探长时代,没有受到任何波澜的人,手腕之高,甚至要在被推出来顶雷的雷洛之上。
李超人再怎么说,也只是个商人。
敬他,他是李老板。
不敬他,他就是咸鱼李,今天有人绑他儿子,明天就有人烧他的黄埔和记,穿鞋的永远要多一份顾虑。
“行的,你们慢慢谈吧,我就不掺和了。”
吕泽很清楚,在李超人眼中自己只是个晚辈,他有事是不会来找自己谈的,拉不下这个脸。
要不然,李矩打完电话之后,李超人就该感谢他,而不是给老岳父打去电话。
他打给老岳父,说明他放不下身段,同样也在表示,你就跟我儿子慢慢玩吧,咱两差着辈分呢。
“杜先生说过,人生有三碗面最难吃。”
“人面,场面,情面。”
“超人李用六十年抬起来的身段,你让他放下,他是放不下的。”
吕泽很理解李超人为什么不给自己打电话。
不过不要紧,事情能办就行。
果不其然,两天后的长江实业座谈会上,李超人语出惊人:“港岛是金融大都市,治安问题,一直是首要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