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容樾,不放过一丝容樾脸上的情绪变化。
容樾脸上明显划过茫然,眼睛转了转,最后乌溜溜眼珠定在右下方思索。
路易凯尔一看就知道容樾是不记得了,他虽然想起来自己先前是人类,但是再多的就还没想起来。
他心绪千回百转,最后松了一口气,心中大定。
不记得好啊,不记得那岂不是什么都由他说了算。
他脸上没有一丝撒谎的心虚,面不改色的当着容樾本人的面编造着他和容樾的过往种种。
路易凯尔生性随散,也有过心性不定的时候,毕竟谁不是从少年朝气肆意的时候过来的,只不过活的时间太长,看多了人心诡测,就觉得无趣,还没有睡觉来的快活有趣。
因此他动辄沉睡百年,不知何时血族中就流传着他性格脾性莫测,其实他一直就没有变过。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路易凯尔半垂着眼睫,声音中带着几分受伤,还有着几分哀怨,就像是被负心汉辜负的可怜人。
容樾绞尽脑汁的想,就听到路易凯尔这般的声音依旧作态,他下意识心虚。
“那个…我…”
容樾瞬间就忘了刚才自己的愤懑想法,特别是不是作伪的心虚,让他现在简直被路易凯尔牵着鼻子走。
路易凯尔可不管容樾的心虚从哪来的,总比容樾一脸茫然的问自己不记得什么来的好。
“你不记得我们是伴侣这件事了吗?”
路易凯尔面色不变的改了话语,先前自己说伴侣之实是为了误导容樾让容樾承认自己伴侣的身份,但现在容樾什么都不记得,他直接把身份晋升为伴侣怎么了。
他内心改的理直气壮,编造起来睁着眼睛说瞎话,面上却依旧是那副伤心凄婉的模样,谁看了不得说一句他可怜。
最起码容樾是心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