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樾被他的眼神盯得心虚,但很快就又理直气壮起来。
路易凯尔又不是他什么人,他凭什么跟他解释啊,而且他现在已经不是刚刚醒来什么都不知道的容樾了,他现在知道,他的父亲另有其人,而且对他可好可好了,他要什么都给他。
虽然不知道他醒来这么久在路易凯尔城堡里了,但他又不是卖身给他了,路易凯尔没资格管他。
“而且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关你的事。”
他可还记得先前路易凯尔嫌弃他把他丢下跑掉的事情,还不理他,越想越气,容樾气冲冲的说出最后一句话。
路易凯尔从头到尾只说了一句话,容樾噼里啪啦的说了不知道多少句话,可以说是句句都在路易凯尔雷点上蹦哒,特别是最后一句话。
他得知容樾失踪之后就火急火燎,以为是莱恩昂德将人掳走了,毕竟只有这个刚刚找上门来的人最可疑。
紧接着他就得知维泽恩也不见了,空气中残留的气息,无不昭示着两个人是一起离开城堡的。
他刚告诫过容樾不要对血奴生出不该有的感情,紧接着两个人就结伴偷偷离开城堡,就像是明晃晃的向路易凯尔示威一般。
当时已经将近正午,路易凯尔怒火中烧,强忍着烈日照射的不适一路追踪过来,就看到容樾在别人的领地睡得正香,甚至一点防备都没有。
他杀人的心都有了,只是看着容樾的侧脸怒火就消了一半,甚至都不舍得离开半分。
“那关谁的事,那个低贱的血奴吗?”
路易凯尔语气中压制住滔天的怒火,胸腔闷的难受,这种情绪他从未有过,也不知道在人类世界,这种气息称为嫉妒。
容樾对情绪感知格外敏锐,哪怕路易凯尔脸色身形都没有有一点改变,但他依旧感觉到了危险,小心的后退了一点。
路易凯尔看到他的动作像是被刺激到了,眼中红光幽然,他往前走了一步。
原本就防备着他的容樾眼睛瞬间瞪的圆溜溜的,想要往后缩离他远点,却被自己团成一团的被子直接绊了一下摔了个屁股蹲。
“呲—”
容樾果断坐着往后缩,两颗尖牙也亮了出来,呲着牙警告路易凯尔不要乱来。
“你想干什么,再过来休怪我不客气了。”
容樾从醒来的第一天就看上了路易凯尔的血,没有感觉到路易凯尔对自己有威胁之后,除了最开始的懵懂亲切,他私下已经偷偷将他划进了可食用一栏。
他和路易凯尔本就是同脉,血脉压制很薄弱,而路易凯尔没有向人释放威压的习惯,因此对他来讲根本不存在。
他不知道同族之间有身份高低的存在,甚至阶级不可逾越,也根本没往其他方面想过,因此不知道他的威胁在路易凯尔眼中多么幼稚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