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小心肝乱跳,狠狠扒了口饭!
“吃饭,提那小兔崽子做什么!”
外表再平静,心里的惊涛骇浪仍在翻滚。三年,他总算是回来了。
白棠又道:“他在东瀛受了许多苦才闯出了些名堂。好不容易赚些钱回来偷偷盘下了立雪堂,现在叫知闲居。生意还不错。”
徐三不住踢他的脚:你少说两句不成?
苏氏面上恢复些血色,口吻也轻巧了些:“他那也是挫子里面拔将军,有什么了不起的!”突然间瞪大眼,“知闲居?那、那和你比试复刻《猫蝶图》的人,就是白瑾?!混账东西,回来就不太平!尽给你添麻烦——”
白棠笑了笑:“这算什么麻烦!他能够琢磨出木版水印的奥秘,自成一派,那是他的本事。”
苏氏悲喜交集,哪还有心情吃饭,胡乱塞了几口,心不在焉的回房了。
徐三瞥了白棠一眼:“你什么意思?”
“儿行千里母担忧。”白棠也无甚胃口的放下筷子,“我娘的心思我还不知道?终归是自己的亲儿子,放不下的!”
徐三惊诧不解:“你还想让他们上演母慈子孝的戏码?你不吃醋?”
白棠白了他一眼:“这事瞒不过去。我娘早些知道也好。至于白瑾有没有孝敬我娘的机会,那全看他自己。”
徐三明白了什么,点头道:“毕竟是你血缘上的亲弟弟,嗯,你心软也是情有可原。”
白棠没接这个话茬,一笑置之。
晚饭后两人回屋,白棠歇了会准备沐浴,打开衣柜,突然懵了懵:“徐三,怎么我衣柜里多了许多女装?”
徐三蹭过来咧嘴笑:“我还帮你买了胭脂!”
白棠砰的关上橱门凉凉的道:“闲着没事做,皮痒是吧?”
“别呀!又不是让你白天穿!你晚上偷偷装扮好了给我看还不行?”徐三笑得色眯眯。“谁让我的白棠穿女装漂亮得九天仙女似的?”
白棠心情有些微妙:“那是,我本来就长得好看——你马屁拍穿了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