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还当是他们已经查到了知闲斋,不想进了雅室,除了老夫人外,还坐着位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宫廷画师——戴静。
祝老夫人笑道:“白棠,我和戴先生今日想请你帮个忙!”
白棠颇为意外,客气道:“白棠力所能及,绝不推辞!”
戴静一派儒生的风范:“松竹斋练白棠的本事,戴某神往以久!”
戴静以山水花鸟图见长,卓然自成一派,是明朝中期最有明的画家!
“戴先生大名,白棠亦是如雷贯耳!我松竹斋中,还刻过先生许多花鸟图呢!”
这个马屁拍得到位!哪位画家不以自己的作品被仿得多而骄傲?那才代表你够红啊!
祝老夫人向白棠招手道:“来,你来看看戴先生的画作!”
桌上铺了张绢本,画上是只毛绒绒的花狸猫扑蝶,猫毛毫发毕现,举着双爪子憨态可掬!边上一株芙蓉花,笔致细柔,敷色清丽。
白棠啧啧赞道:“先生的工笔画,可是难得一见!今日让我大饱眼福!”
祝老夫人见他目光闪烁了下,笑问:“怎么?有什么不妥?”
白棠有点迟疑的望着戴静:“白棠若说错了,请先生不要见怪。”
戴静颇觉意外,笑道:“但说无防。”
白棠指着猫尾巴道:“这猫尾,是否过长了些?”
戴静忍不住向祝老夫人赞道:“老夫人所说不差!练公子果然眼光独到!”他不好意思的拈了把胡须,“此猫是我心爱之猫,此画是我心爱之作,可惜画的时候一时失手,将尾巴画长了些!再要画一张,却怎么也画不出当时狸奴的神韵了!”
白棠暗暗好笑:古人爱称猫为狸奴,和现人自称为猫奴有异曲同工之妙!
“戴先生有位朋友极爱这张画!死缠烂打的要买去。”祝老夫人解释,“所以戴先生前两天送画到我这儿装裱。”
白棠不觉茫然:有他什么事?
祝老夫人又道:“戴先生离开之时,被知闲居的人拦住了!”
来了!白棠精神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