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鉴清犹豫着补了一句:“你不是不知道,她父母双亡。”
是,温仰之清楚,她在温家其实是举步维艰,没有人是真正疼爱她的。
难怪她两年前就说想要孩子,那个时候他们才在一起三个月,也许她真的很迫切想弥补她没有家的遗憾。
另一头,云欲晚把轻轻哄睡着,自己在阳台上看月亮喝红酒。
她知道自己怀孕的第一时间,其实是想打掉的。
温仰之的孩子,她不想生下来。
她很厌恶温仰之,也厌恶没有担当的男人。
但是第一次去做产检,医生指着b超图里的阴影说这个就是孩子。
她本来想看一眼就打掉,但是总忍不住地看了好多次。
这可是她期盼许久的孩子,
她想要的孩子。
其实她考虑过很多,独自带孩子的麻烦、困扰。
如果她是刚刚出社会、家庭普通的女孩,她毫不犹豫就会打掉。
可坦诚地说,她的父母为她积累颇多,她是富有的,她不用一边工作一边做家务一边怀着孕,被乱七八糟的琐事弄得精疲力尽。
有比利时的管家和佣人照料,她有三个很亲近的合伙人,可以作为她的紧急联系人,她有钱做产后修复,有钱请人照顾孩子,有钱供孩子得到最好的教育。
她父母的遗产足够她的父母拥有一个外孙。
她有去父留子的底气和资本,生下来孩子可以和她姓,不结婚,反而还没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婆媳关系夫妻争吵。
需要家庭和婚姻的支撑,无非是因为孕妇需要人照顾陪伴,在无法工作的时期有经济支撑。
而这些,她都有。
还摈弃了夫妻生活会有的摩擦和不愉快。
其实就算她一直不结婚,她都会考虑要孩子。
不如就把这个孩子留下来。
生下轻轻之后,她知道她是对的。
当轻轻用纯净无暇的眼睛看着她,只爱她要跌跌撞撞扑向她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