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胧胧间，杨易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仙神讲道，有市井见闻，有军队厮杀，有万灵血染。

他作为一个旁观者，见证了世事浮沉，日月盈缺。

在梦的最后，是一道贯通地的黑色闪电，闪电上有破灭一切的气机，令他绝望到了极致。

“呼！”

杨易意识悠悠醒转，入眼的是一片紫气蒙蒙的空间，此时他正躺在空间中央。

“那不是梦，那是我的一生。”杨易自语，眼神越发清明了。

忽然，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打破了这里的寂静：“呦，还得自己是谁，了不得。”

“谁!”

杨易猛地站起，双眸如剑，扫视向四方，他想运使出自己吸收的顽石真力，可始一探查才发现，他自有意识以来两千余年吸收的顽石真力竟然一丝都没有了，而且他神魂还虚弱不堪，修为更是半点不剩。

“怎么可能！”杨易变色，他现在就如同一个普通人，没有丝毫战力。

“嘿，伙子，你应该庆幸，在大道降下的灭世罚下，能存活是你最大的造化。”那苍老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九霄灭世神雷？”杨易露出一缕恍然，他想起了，自己有意识的最后一刻，他眼睁睁地看着九霄灭世神雷落下。

那一刻，他感受到的是无尽绝望，九霄灭世神雷那是连圣道都不敢轻易碰触的禁忌存在，他一个努力修炼两千年连仙道都未曾踏入的人又如何抵挡。

即便他体内吸收的顽石之力浩瀚无穷，可以勉强发出堪比大罗金仙的一击，可就是大罗金仙面对灭世罚也无能为力，只能徒叹奈何。

“是您救了我？”杨易恭声朝四周一礼。

他明白自己虽然修为全无，真力殆尽，但既然此时未死肯定是有人救了他。他自家人知自家事，凭他自己，一万个也抵挡不住那道神雷。

“孺子可教，正是本尊救了你！”苍老声音笑道。

“多谢前辈救命之恩，不知您是哪位洪荒大能。？”杨易心道。

能将他从灭世罚下救出的肯定不是一般的大能，他猜测这人极有可能是踏入圣道的无上存在。

圣道四重，圣，大圣，亚圣，真圣，这人估计最少也是大圣级别。

“本尊乃是无上存在。”苍老声音继续威严道，“先有盘古后有，本尊还在盘古前。”

“卧槽，比盘古还要早的存在？”杨易心中惊骇，那这妥妥的真圣级的存在啊，怪不得能救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