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可以做,但不能说。
说出去不好听,而且会留下把柄,这把柄现在可能没什么用,但一定会被有心人记在心里并找机会使出来。
这种话,就是自己落魄时砍在自己身上的大刀,还是自己亲手铸造的。
混迹官场,最忌讳留下这样的把柄。
所以怒喝一声:“放屁!”
徐太平则冷笑以对:“任县尉的素质有待提升,不占理就爆粗口,却不知这只会暴露你的心虚。”
任玉德闻言,更怒,可望着满地尸体,终究有些顾忌,喝道:“柳三变,本县尉不跟你打嘴仗,把季晓珊这个嫌犯交出来,本县尉可以放你出城。”
“柳某受人之托保护季姑娘,恕难从命。”
“你这是公然违抗大晋律,按例当以谋逆之罪论处。”
“是吗?大晋律哪一条有规定?”
“你你你……”
任玉德气得七窍生烟,想回怼,却找不到词,只能怒喝:“反正季晓珊身负命案,县令有令严禁她离开,你带她离开,便是与朝廷为敌。”
“那就请县令出面与某对质。”
“……”
任玉德听到这话,差点吐血。
县令乔立臣肯定不敢出面,那就是个混日子的胆小鬼,就算来了也只会装聋作哑,绝不敢得罪这个一看就来历不凡的柳三变。
偏偏这个事情,还就只有乔立臣可以名正言顺地出面阻拦。
偏偏乔立臣肯定不会出面。
要是乔立臣愿意出面,他一个县尉根本不用露头。
这下好了,被抓住短板。
他这个县尉,名不正言不顺,就算他跟这个案子有关,也没权力直接阻拦。
但任玉德哪里甘心就这么放季晓珊离开?
所以,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道:“季晓珊是余氏灭门惨案的主要嫌疑人,却又攀咬本县尉是凶手,在还本县尉清白之前,于私,本县尉都有权力阻止他离开。”
“于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