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月亮很圆。
这样说来,阴阳阁里的谁似乎曾经说过,最近皇宫将会举行满月之宴。
宴会因为这个月内里走水的事情而中推迟了,也许会等待时机以另一种方式来重新举办吧。
自戴冠仪式以来一个月,已经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了。
长安和斑竹一起,沿着朱正色大路向南走去。
行走的过程中,有一件事情让斑竹吃了一惊。额上的纹样在加深。
“……是来自异外的妖怪啊。确实是不能预测呢。”
“原来连你也会有不知道的事情啊。不知道是谁曾经夸下海口说自己非常长寿、与天同等知识渊博十分伟大的呢?”
向着不怀好意地调侃自己的长安,斑竹做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
“即使非常长寿知识渊博,也不可能知道异外的事情吧!我虽然是自出生以来就在这个国家逍遥自在地生活了好几千年,可是没去过其它过度呢!”
“斑竹,这样不行,你一定要有进取心啊!不学习未知的东西,只抱有单一的知识的话,这些知识就会渐渐变得乖僻,最后连性格也会变得乖戾,会被人讨厌的哦!”
“也有这种情况。虽然有进取心,但如果不成长的话就什么意义都没有啦,苏轼的孙子。”
长安捏紧了拳头,“不要叫我孙子!好了好了,我是万分悠闲舒适地,就像乌龟一样地接受爷爷的教育的!”
长安时不时会说些很滑稽,不对,是很有趣的东西呢。
“……喂喂,你给我振作一点啊,苏轼的孙子。”
没有感觉到一点紧张感,难道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吗?
但是,瞥了一眼长安,斑竹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虽然努力地摆出开朗的样子,用轻快的语气不停地说话,但从眼睛里读出的是满眼的认真。
为了在漆黑中能看清楚,他对自己施下了法术。为了在黑暗中开阔自己的视野,为了能像白天一样自由行动。
长安突然停下脚步,是沈府府邸。长安他们离开苏宅的时候是亥时半刻过一点,仆人们都已经入睡了吧。
感觉不到异常情况。长安松了一口气。自从那次走水后,这里似乎再也没有出现过不稳的状况了。
空气里是如月送的香囊所遗留的香气。因为怕出门会弄不见,所以长安把它放在家里了。还被看到那种情形的斑竹狠狠地取笑了一番。
苏长安小心谨慎地环顾四周。
朱正色大路把长安城分成两部分,东城非常繁荣,西城则是一片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