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衣觉得自己实在是可以去反省了。
当她从姬芸那里听说了事情的经过,主动请缨,让姬殷惩罚她。但姬殷不知为何失去了管教她的耐心,不仅没有就这件事情来处理她和箐芜,还从此默许了她的行动自如,整日在书斋里办公,不见外人。
宵衣一开始还觉得很新鲜,但在摸遍了王城的每一片花叶以后,新鲜感自然也就消失了。
她开始怀念被管教的日子了……不行,你是变态吗?宵衣用两个拳头砸醒了自己。
可日复一日的无力与空虚,还是驱使着她朝姬殷的书房伸出了罪恶的魔爪。
她爬上姬殷的膝盖,挡在了姬殷与书之间,仗着自己个子矮小,扒着姬殷的胸襟,腻味死得嗲道,“别看书啦,看看宵衣嘛!”
少年不为所动。
“哎呀,你都不理人家,书有人家好看吗?”脸上挤出花一般的笑容。
少年还是不为所动。
“你再不理人家,人家要生气啦。”脸鼓成一个气包子。
少年依旧不为所动。
“不行不行,你别看了,你看我!”身体因为崩溃而剧烈的抽搐起来。
这些少年终于有了反应,一脸严肃的看着她,“下去,你好重。”
“……”
莼菱见到宵衣时,他正虚弱地靠着柱子狂吐。
“宵衣,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莼菱问道。
“没事。”宵衣摆摆手,支起身来,“我只是有点被自己恶心到了。”
她单手支着弯的有些酸痛的腰,推开了莼菱的搀扶,坚强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