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韦阿宝母亲则安排杨月楼效仿古人,去抢亲。同族叔公将杨月楼告到县衙,谎称他绑票。县衙派了众衙捕,在成亲当日抓获杨月楼,缴获“盗资”,其实都是嫁妆。
堂上老爷先痛打杨月楼,杨月楼不肯招供,再打韦阿宝,韦阿宝说自己是心甘情愿。老爷大怒,酷刑伺候,甚至用熔化的锡水浇在她后背上。最终将他们屈打成招。而韦阿宝的父亲听说此事后,当即与女儿断了关系。
说白了,就是所谓的贵与贱这种偏见闹的。
杨月楼是当时的名角儿,出事后,引发舆论大地震,竟然捅到了慈禧太后那里。太后以寿辰大赦天下之名,赦了两人。
可惜,韦阿宝依然被轰出家门,未几日,死于一座弃屋中,好长一段时间,一到夜里,屋里就闹鬼,只闻啼哭,不见其人。
所以,当赵致将手帕递给男人的时候,男人吓了一大跳。
良贱之分,世俗眼光,是跨不过的大山。
男人嘴上不答应,但长年的戏词浸染,也让他在闲暇之余,幻想能跟佳人成双成对,比翼双飞。
赵致也像那个韦阿宝一样,拼命追求。
男人平素尝透冷暖,突然之间,有这么一位大小姐对自己百般爱慕,渐渐也失了心智,最后,牙一咬,脱了戏服,抛了名舍了姓,和赵致私奔了。
却不想造化弄人,两人私下成亲,当夜,男人就生了急病,短短三日,阴阳两隔。
有一种人,别人对他一点好,他就对别人百般好,别人对他百般好,他就想对别人万般好。男人心有戚戚,舍不下新婚妻子,不愿去往阴司,就躲在瓷枕的槐荫消夏图里。
乌飞兔走,一晃多年。
而等待的滋味,何尝不是度日如年。
听罢男人所说,陈青良久无语。
牛凤儿的生魂似有所动。
黑影身形巨震,扑向牛凤儿的生魂,尚有一尺多远,妖猫微微弹了弹爪子,他就被弹了回来。
喝!
黑影大吼一声,戾煞阴气大盛,瞬间化为一大团黑炎。
嗯?不妙,他要变成阴鬼了。
是不是一个人孤单久了,就容易变态?
陈青唤出桃木剑,对方处于狂乱状态时,最好的办法是来一张引梦符,可惜它的使用对象只限于生灵,对于这种阴魂阴鬼并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