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权鹿满心的恨意和委屈涌上心头,她拿起床头柜上的台灯,冲着对方脑袋狠狠一砸。
“啊——”
男人霎时用手捂住后脑的伤口,除了这处疼痛,他竟然还觉得酒后初醒格外的难受,头要裂开的感觉越来越浓。
他缓缓支起上半身,转头,就见身边位置蜷缩着一个满身狼狈的女人。
她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和憎恨,他从未见过这样矛盾的情绪。
同时,他也明白一件事,他和她睡了。
因为她这副模样很明显。
但他对昨晚的记忆很模糊,不是逃避责任,他甚至可以说一点记忆都没有。
他只记得自己昨晚喝醉,让楼下酒保搀扶回房间,但自从进门之后,他感觉自己只是上床睡觉,没有往回带女人。
况且,以他这些年对白初妤的心意,他不可能再找别的女人。
权鹿现在害怕极了,她唯恐这个男人猛扑过来,兽性大发。她慌乱地套上地上的裙子,不管不顾是她的还是他的外套,穿上就要下床。
但她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素质,双脚刚落地,她就因为腿软跪倒在了地毯上。
男人下意识想扶,但他的手刚抬起,就见权鹿爬起来继续往外面跑。
他不能耽误时间,他怕她一个女孩子出事,所以尽管没有弄清楚昨晚的真实情况,他还是迅速穿衣服,想去追。
最后,他连鞋都没有穿,光着脚往客厅方向追去。
但他刚从卧室出来,就见权鹿背影僵直地站在门口,像个没有生命的建筑。
或许还是心有愧疚,他小心翼翼地开口:“那个,你还好吧?”
他也不知道怎么关心,这种场景,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遇到。
他往前走,试图和她建立有效的交流。
但他没想到,只是往前走了三步,门口突然涌现一群奇怪的声音,以及拍摄机器的快门声。
“喻少,我社接到匿名投稿,说你来南城招妓。对此,你有什么要回应吗?”
“喻少,令父最近正在准备国会大选,这个时候传出这样的消息,请问会影响大选结果吗?”
……
诸如此类的问题,不是问他找性招待,就是问他父亲大选之事。
喻子骜烦都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