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这样,容臻也就没再多说,而是问起容扬的房子具体找在哪里,准备开什么公司的事。
容臻道,“你刚回上海,待安置下来,是不是请亲友聚一聚?”
“有这个打算,待把老宅赎回来再说这事。”
“老宅不是已经盖公寓了么。”
那处公寓全上海都有名,因为是上海第一家装电梯的公寓,价钱自然不低,卖的极其火爆。
褚韶华为人精乖,还让容臻挑了两套,让她一年后卖掉,容臻发笔小财。
“外滩的宅子。
我是不记得了,在美国时听李伯说,咱家在外滩的宅子不错,后来卖给田家。
听说田家破产,房产肯定要卖掉填债务,这回也是赶了个巧,不必另买宅子了。”
容扬秀雅的唇角牵起一抹笑,“倒像是缘分一般。”
容扬虽生的俊秀,性情却偏内敛深沉,平时少笑,这轻浅一笑,如这初冬时节照入室内的第一缕阳光,让人有一种天亮了,今天是个大晴天的好心情。
大宝小小年纪,特有审美,把手里的虾递给表哥,腆着殷勤巴结讨好的胖脸蛋儿,“哥,你吃。”
逗得容扬一笑,“你吃吧,我会自己剥。”
大宝一径滴,“哥,吃。”
非要让表哥吃他的虾。
表哥只好吃了,却是醋的他爹不轻。
文先生心说,给你小子剥了二年虾,你小子也没对你爹这么孝顺过啊小子!你真是你爹的亲儿子?
养儿子有啥用啊!
容扬第二站拜访的就是闻家。
闻市长白天刚在市长办公室的电话里回绝了蒋先生的说情,闻市长非常强势的说,“卑职在其位谋其政,他日卑职下台,接任者如何做是他的事。
卑职在职一日,只能按法做事,恕卑职不能答应。”
遭受到这样直接的拒绝,军阀出身的蒋先生竟没有半点生气,声音里含着笑,“不要这么严肃么,知秋,是这样,广州的那笔款子里有一部分是大公子的私人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