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
面前白桑的笑容依然如昨,只是带着些虚伪的慈悲。
“你就是我要等的人吗?”
小尼姑又问了一句。
“我是。”
夏白仰望着曾经的徒儿,如今的运势之子。
“我也是你要等的人。”
小尼姑似是说了一句废话,她将手掌放在了山壁之上,一道神明的符咒从岩石里浮现而出,她看也不看,便是一把撕开,如是带着撕开这旧世界的决心。
山峦崩塌,天地无光。
她退后了几步,直到刀魔到了她身边。
那天桃花三两斤在毁灭的天空下飞舞着。
“你要叫我师父。”
白桑认真的看着刀魔,然后在怀里翻了翻,拿出一个紧箍,“这个你也必须戴上。”
“如果我不戴呢?”
白桑并不回答。
不回答并不是拒绝,只是有些难受,有些无奈。
两人站在近乎废墟的五指山间,山已裂,而头顶却依然是烈阳高照的天。
天在上,高高在上。
那几缕青云如神龛上燃着的沉香。
又如巨手笼罩头顶,而要重重压下,压得人无法喘息,不得长生,不得逍遥。
“我明白了。”
刀魔接过了紧箍套在了头上,然后喊了声:“师父。”
数百年前,与数百年后,两人身份竟是对调,然而,谁人又知,这是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