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头用笔蘸上朱砂,在奏折上规矩落下一个阅字,头也不抬道:“朕优心爱妃的病况,不愿离谱,她们要说什么就说什么。”
没错,反正这些言语造成的后果也落不到你头上,你当然无所谓,她们要对付的可是我!
凌惜敢怒不敢言,只得屈服,闷声道:“陛下说的没错,那我去洗漱了,陛下批阅完这些奏折可要记得去洗漱过后在睡觉。”
按理说,妃子是要服侍皇帝就寝的,但凌惜有些困了,觉得小皇帝也不需要自己服侍,就先跑去洗漱,换了寝衣坐在榻上等着小皇帝批阅完毕。
本以为案几上原有的奏折批阅完毕后,小皇帝就该准备洗漱,结果费阳又换了批上来,简直气人,不过看小皇帝面色平静的接过,一本本认真批阅,半点抱怨的意思都没有,凌惜那点火气又消了下去,左右也是累小皇帝,她着急什么。
更漏几转,困意逐渐侵蚀凌惜大脑,让她开始不清醒起来,只觉得眼前所有东西都动起来,脑袋不听使唤的往下垂,费阳似乎又走进来,然后抱着东西出去。
又换了一批,还让不让人睡了?
凌惜想要开口,但她困极了,只想找个地方趴下去,看小皇帝堆放奏折的案几上还有一小块空闲,便靠过去,将脑袋搭上去,大脑侧底放空,没多久就睡过去。
醒来的时候,人躺在床上,凌惜睁开眼,习惯性看一眼窗户,并没有阳光,反而听见两声雷响。
守在床边的佘影见凌惜醒了,忙靠过来服侍她起床,凌惜一边揉着眼睛,一边问:“陛下呢?”
佘影道:“陛下已经上朝去,离开前吩咐奴婢们,说小主风寒未愈,不让奴婢们叫醒小主。”
凌惜又看眼窗外,可以听见呼啸的风声:“外面这是在下雷雨?”
“是的,早晨起来时天气就不大好,小主放心,陛下带了伞出去的。”
凌惜这才放心下来,佘影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露出两分欢喜:“没昨儿烫了,再吃一副药就好。”
每到吃药的时候,凌惜总是格外怀念现代的感冒冲剂,简直比古代这种漆黑的汤药好喝太多。
“昨儿我睡的有点早,陛下什么时候休息的?”
佘影回想下,道:“陛下歇下时将近三更天,那时候小主已经在床上睡过去了。”
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