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还帮着卖了府里用不了的马。
如此,二人渐渐熟悉了起来。
又一日,到了探春与番邦男子多乐固约定出门买药的日子,可多乐固在荣府外等了许久都没有见到探春出来。
心中疑心是什么事耽搁了,但是因为探春不让他太过靠近,又不好多问。
焦急地从白天等到日落,才见探春脸色煞白地出来。
多乐固心中担忧,接到她便问:“药我已经按照上次的方子开好了,你别着急。若是还有别的需要的,你把方子给我,我今天晚上就回去开药,明天一早还给你送到这里来,行吗?”
听到这一句,探春好不容易忍住的情绪到底还是崩溃了。
多乐固见她眼圈儿微红,显是哭过的,急得抓耳挠腮,又不知道应不应该问。
她们中原人,规矩实在是太多了。
探春低头接过药,忍了又忍,声音里带着一点哭腔道:“多乐固,生为女子,便注定了要接受悲惨的命运吗?”
多乐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早看出她是女儿身了,此时不由得紧张起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探春今日之所以没能准时出来,乃是因为迎春的事。
她自己如今倒还好,但是迎春性子绵软,竟要被大伯以三千两银子卖给那姓孙的。
那姓孙的说得好听,家财万贯,此时能救一个是一个,迎春过去之后只有过好日的,做太太夫人的。
可是怎么不提他那两任都离奇死亡的夫人呢?
外头略一打听,都知道这姓孙的不是人,以折磨女人为乐。
往常贾府的人,别说是正经小姐了,便是略得脸面的丫鬟,哪个是他能够攀得上的?
只可恨大伯在外头胡闹,又酒又赌,如今这时节还要买那些个用不着的东西,竟不知如何就借了那姓孙的银子。
利滚利,如今已经到三千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