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大,到时候这里便是一片竹林,等再长两年,阿晔便可来此避暑,对了,要不阿晔给这院子取个名字。”
萧如晔低头看了一眼盆中幼竹,眉头一挑,懒懒开口。
“既然是长满竹子的院子,那就叫竹园呗。”
萧如彻:“……也行。”
随后一人锄地,一人紧随其后将翠绿的幼苗歪歪斜斜的种进土里。
直到落日隐去,盆里的幼苗才见底。
萧如晔一下瘫坐在地,舒展着长腿,拿出腰间的扇子频率极快的给自己扇了扇,又抬手给坐在一旁微微喘息的人扇了扇,呐呐开口。
“孤的腰快断了,这竹子来年若是没有孤高,孤铲了它当柴烧!”
随后他又转头看向身边的人,拧着眉,疑惑开口。
“二哥为何对竹子情有独钟?”
萧如彻双手撑在身后,一脸放松,仰头看着挂在天幕上的弦月,眸光清浅,弯唇一笑。
“风雪压我两三年,我笑风轻雪如棉,竹乃世间值得去救赎的东西,因为,它本身就挺拔。”
闻言,萧如晔摇着扇子的动作一顿,值得救赎的东西,是因为它本身就挺拔。
他抬眸看着身姿清倦,仰头望月的人,眼尾一挑,弯唇笑了一下。
人亦如竹,其清也,其韧也,其直也。
随后他抬手枕在脑后,吹着夜风,桃花眼中映着满天星河,想到什么,轻叹一声。
“二哥以后不在宫中,孤寂寞难解啊。”
除了太子外,所有皇子弱冠之后,都要赐封出宫。
二哥不久前已及冠,父皇赐了这处府邸,不久之后便要搬出皇宫。
随后他又想到什么,起身看着身边之人,双目锃亮。
“二哥的乔迁宴准备怎么办,要不孤帮你办,肯定热闹无比!”
萧如彻看着那双兴致勃勃的亮眼,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侧头睨他一眼,音色轻缓。
“二哥喜静,不打算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