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七是不喜欢这样给自己鼓劲的话。
听起来很是可怜。
多数人这样安慰自己,都是在做最后的象征一般的心理安慰,对结果没有丝毫的用处。
谢七在做琴霄手里的那把刀的时候,见过太多这种的情况。
她那时候像是神,看着蝼蚁在做可怜的挣扎。
而现在,她成了蝼蚁。
谢七看着夜瑾瑜。
她眸色中的悲凉,涌上了一点别的东西。
因为她发现,这话……夜瑾瑜说出来,她并不觉得可怜,相反,她甚至觉得是有希望的。
所有的一切,都来得及。
夜瑾瑜说完之后,就看着前方,一手催马前进,一手紧紧地抓着她。
谢七反手抓紧了夜瑾瑜,轻声道:“对,一切都还有希望。”
夜瑾瑜唇角微微勾起,马车里面恢复了寂静,马车朝着山上行去。
在谢七的指路之下,他们终于赶到了后山方向,而未曾踏进那里,谢七就皱起了眉头。
她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以前出于好奇也来过,但是还是无法适应。
潮湿的水气弥漫在空气里,从以前到现在,直达山庄的这条危险的路,从山脚爬上来,周围便会一变,不管天上多么热烈的光,又或者是寒风,又或者是飘雪,这里永远都是水雾弥漫,地上结着冰,远处站着虎视眈眈的——
巨雕。
谢七下了马车,看着远方半合着眼皮,蹲坐在石头上面的雕,没有说话。
而夜瑾瑜也跳了下来,他略有些错愕地挑了挑眉。
这里的风景实在是古怪,地上结冰,空气不至于如此湿润,有点像是梅雨季节的江南。
但是,却又古怪地共存。
他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阳,再环顾四周,眼神加深。
若是没有感觉错的话,这附近,应该是设立了什么奇特的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