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楼套房,706房外守着一串保镖,房里的病床上倚着一个四肢里有三肢都打着石膏的病人,而床边,正站着一个提着尿素袋子的少年。
“你,你咋还这么严重呢。”
刚刚上楼看见门外的保镖时,张豪揶揄的气势顿时小了一半。
进门后看见脸上还有淤青印子的赵宁柯,他揶揄的心思就尽数收敛了。
没想到都过了快两个月,赵宁柯的腿还吊着。
床上的赵宁柯倒是无所谓地用打着石膏手指了指张豪手里的尿素袋:“鸡放下,你可以走了。”
张豪:“那不行,我叔还要跑一趟新农贸市场,我在这里坐会儿。”
他一屁股坐在了床头边的凳子上。
家里的一群土鸡养了五六年,他奶最近总叨叨着是时候腾地儿养新鸡了。
接着听见昨天村里有个叔要进市里来卖鸡,他顺便就跟着来了。
他叔开的小卡车,他家五十多只鸡加上他叔的两百只鸡,来晚了没卖光,今早一看还死了几只。
张豪一寻思,死鸡卖也是贱卖,发消息问了一下赵宁柯,听见人还在医院,便挑了只死鸡里脚拐最长最硬的,提溜个尿素袋子一装就来了。
好歹这人也是班里跟他算走得近的,同学么,互帮互助关心一下。
他们群里都问过赵宁柯几回,前不久许妤还跟他私发感叹了一下好久没见着赵宁柯了。
他是想着来拍个照给许妤报个信儿的。
现在看么,还是算了。
病房门被再次推开的时候,房里的两人一人玩手机,一人看电视,毫无交流。
下属一看房里多了个眼生的人,还是个年轻的男孩子,一下就警惕起来了。
“莫小航送的。”
他心里嘀咕着难道五少换人了?这口味变真快啊。
清纯的不要了,要这么个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