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好。”听莲喜这么说,楚临阙又悄悄打量了片刻她的神色,见她神情放松,才彻底放下心。
楚临阙坐在鼓凳这边,莲喜坐在他对面。
平日里楚临阙甚少穿这般颜色艳丽的衣服,在烛火映衬下,更衬得面白如玉,昳丽秀逸,眉心一点朱砂仿佛雪中红梅,格外惹人注目。
楚临阙给他们彼此倒酒,两个人喝了合卺酒。
洞房花烛夜的礼数便不缺什么了。
起初两个人在一起时,楚临阙囿于自小恪守的繁文缛节,总是放不开。
后来被莲喜自由自在的性子影响,他也不再拘泥于这些,行事随意了许多。
平时在寝殿中,顾及外面有人看守,担心被旁人听了去,楚临阙只得压抑着性子。
今日他们在画里,便无人可以窥探了。
此时太子宫中,画卷上蒙上了一层白茫茫的雾气,任谁都看不出喜房中的两人究竟在做什么。
事毕,楚临阙提议,想风风光光地为莲喜办一场婚事,昭告天下。
可莲喜听着都觉得麻烦,在他怀里拱了拱,脸颊还透着余韵后的晕红,哼唧着撒娇,“不要。”
若是被旁人知晓她的存在,往后她反倒不能自由地消失或出现了。
“好,听你的。”楚临阙心想,她年纪尚轻,倒也不急于一时。
等什么时候她想被旁人知晓,他再光明正大地将她留在身边。
自从他们彻底在一起后,楚临阙的身体竟真的一天天好转起来。
许是在二人行事时,莲喜身上的妖力也渡了一部分进楚临阙身体里。
有了妖力的滋养,他天生的顽疾居然有了康复的迹象,连医官都赞叹不已,称他是福泽深厚之人。
楚临阙闻言,浅笑着应“是”。
若非福泽深厚,他也不会与莲儿有这样一段缘分。
正巧他需要她的妖力,她想要他的灵气,他们相互弥补,注定是要在一起的。
又过了月余,到了干燥的秋日。
下人打扫完书房,忘记了熄灭烛火,刚巧吹来一阵风,烛火便点燃了竹帘,熊熊燃烧起来。
那时莲喜正在院子后面听戏,楚临阙刚从外面回来,就听管家匆匆来报说书房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