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那道红烧犴鼻,其他问题食材的菜也陆续上来了。
苟公子这会儿已是鼻青脸肿,牙碎血流,却还得被按着吃完一桌恶心的菜品。
苟老爷是只求贵人不事后追究,对儿子吃顿教训那却是满心赞同的,闻言便冷笑:“也成,你先吃完饭,我让人在这儿守着你,剩一口你都得给我舔干净。”
苟老爷一走,师飞羽又看向这桌其他人:“你们既是一行,想必口味相近的,坐下一起吃完。”
那些公子脸色大变,他们也大多出身权贵,可都是游手好闲之辈,否则也不会这个时间特意结伴上门找茬了。
与师飞羽这等家世一等本身又有实权的那真是天上地下的差别。
此时师飞羽的近卫已经将他们按回了各自的椅子上:“请吧,诸位大爷。”
魏映舒若这时候还看不出来师飞羽在给裴凉撑场,那就是瞎子了。
她眼中似有雾气涌动:“师公子?”
师飞羽正转身上楼,听到她的声音方才想起来般:“哦,她也一样。”
然后魏映舒也被摁回桌上了。
魏映舒只觉得自己被按下去的不是身子,而是日渐腾升的期望。
师飞羽对她冷淡,她浑不在意,因为对比之下,他对其他女人更加视若无物。自己好歹能与对方偶尔说上几句话,且师侯爷和夫人也都对她满意。
魏映舒满以为他只是性子淡漠,但自己的存在多少是有点特别的,然而此时却看到师公子为了她最讨厌的女人,讲台犹如畜生一般按在这里食咽那恶心之物。
魏映舒眼泪吧嗒吧嗒的就下来了,周边几个公子虽然受辱,但见心上人如此,连忙加快动作自告奋勇,倒是没让魏映舒的舌头沾那难堪之物。
他们还只当女孩儿受委屈心酸,哪里知道魏映舒此时根本是替别的男人难过。
只是这会儿丢人,几个公子的家族好歹在京中也是有名有姓,今日之耻,怕回去无法善了。
最后一行人是脚步虚浮着出去的,待他们走后,剩下的食客倒是更专注饮食。
因着口味绝佳,所有客人都是撑得溜圆互相搀扶着走出来的,又出去口口相传,慕名而来的人便更多了。
即便过了饭点,整个酒楼人还是不见少,甚至桌子不够只能在外边排队。
后厨忙得脚不沾地,直到耗尽了库存食材,才在众人抱怨声中关店。
到这时候裴凉才有空歇一歇。
毕竟才刚回来,后厨与她现在的节奏还没有完全磨合,等顺了就好多了。
裴凉喝了口水,来到二楼师飞羽他们那间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