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说点什么。
秦苍转过头,看着远处,揉揉耳朵:“二哥,我很感激你们。这段时间你们都对我很好、很好、很好,我很感激。”
“苍苍真的生气了。”
“不是生气,是舍不得。”秦苍皱着眉:“我对之前的生活没有印象了。这里算是我第一个家。一切都很好,特别好。和你们相处的时间,我觉得很幸福。只是聚散终有时,我明白二哥到最后都在为我的安全考虑。”
“你能理解我,我就放心许多。”有人家放起了烟火,烟火在空中绽开,是一朵朵绚丽的花,走向寂灭。
陆歇看着秦苍的侧脸,小孩澄澈的眼睛里映出天上的烟火和地上的烛光:“苍苍,你几岁了?”
“啊?”秦苍转过脸:“那天少司命不是问了?大概是7岁吧,我也不是很确定。”
“那苍苍可记得自己生辰是何月何日?”
“……不记得了。”
“不如,就定今日可好?”
“今日?”
“对啊,今日。以后每年除夕,就是苍苍的生辰。你看,全天下的人都在庆贺新的一年,庆贺你的降生。”
这话很浪漫又很幼稚,秦苍想:
对人来说,自我欺骗并不能让原本的孤寂感消失;对事来说,庆典本身并不代表什么,也不能突然让明天更好,世上本来就不存在
“冲喜”这回事;最重要的,此时此刻,这种绚烂的话没有实际意义,对秦苍这种脾性的人来说起不到什么安慰作用。
当然,情得领。
“好啊,谢谢二哥,以后这天就是我生辰。”
“不只是说说,生辰这天是要吃长寿面的。还有礼物。”陆歇看秦苍眼中毫无波澜、不为所动还是怏怏的:“面已经吃了。苍苍的生日还剩下几个时辰,我们不浪费好不好?”
陆歇说着,就解下自己披着的大狐裘,并不理会秦苍疑惑的眼神,将狐裘往秦苍身上一裹,握住孩子细小的手腕,往怀里一拢,飞身跳下了楼。
秦苍还没缓过神,一声尖叫,就感觉陆歇稳稳落了地。待秦苍眼睛睁开了,陆歇将小孩放在地上。院中不远处已备有枣红色的高头大马。
“你……你这样对我脑部发育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