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闻尧这次的笑容轻松不少,“那我走了。”
他们一时间回不到过去那种关系,但能休战对于他来说已经是意外之喜,也让他心里的愧疚缓和不少。
“嗯。”
沈屹目送闻尧离开,办公室门被人从外面关上,他微垂下眼睫,遮住了眼中的情绪。
刚才离得近,他看到了闻尧耳骨上多出的新耳洞,温柠左边耳朵也有一个新的。
联想起之前看过的信,不难猜出是怎么回事。
沈屹既把闻尧当作情敌看待,也仍然把他当朋友。
毕竟十年前,闻尧曾经救过他的命。
要不是闻尧刚好去找他,他那时就已经无人知晓地死在了那个小院。
所以得知闻尧跟温柠彻底了断以后,沈屹就不打算再继续针对他。
只要他不再和温柠在一起,过往种种,沈屹都可以不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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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沈屹在家里手写一张张结婚请帖。
温柠觉得打印就可以,但他非要亲力亲为,觉得手写更有意义。
沈屹写的钢笔字苍劲有力,挺拔秀气,温柠见了心里喜欢,也就由他去了。
她抱着平板窝在柔软的办公椅里,腰后垫着抱枕,莹白的脚踩着桌子边沿,坐姿很随意。
中途,沈屹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将一盘洗好的樱桃放在她面前的桌上。
温柠低着头,视线没有离开平板,捏了颗樱桃放进嘴里,懒懒地应了声,“谢了。”
沈屹正准备去办公桌对面继续写请帖,余光瞥见她屏幕上的画面,蓦地定住。
平板上全是男人的高清写真,衣着暴露,或撩起上衣,或湿衣贴身,勾勒出壁垒分明的腹肌轮廓,水珠顺着蜿蜒流下。
他看着温柠漫不经心地一张张翻看,看到喜欢的就保存下来,有时候还会退回上一张,意犹未尽地欣赏几秒钟。
沈屹胸腔里像是打翻了柠檬水,冒起酸涩。
他沉着脸回到对面坐下,继续一笔一划地写结婚请柬。
写完几张,沈屹心情依然烦闷,又撂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