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打完儿子,平西王带着怒火回了军营,把军中上下整顿了一番,一直忙活到现在才回府。
没想到刚到府门口就撞见儿子偷偷摸摸跟门房打听他回来了没。
平西王一看就知道这混账儿子又干坏事了。
寇世子真撞上他爹回府,却是一点都不怂了,当即梗着脖子道:“我怎么就做亏心事了?我这当儿子的问问您回府了没都不行吗?”
平西王把剑连着剑鞘抽了出来,准确无误地挑向兴福抱着的包袱。
包袱里装的那套衣服散落一地。
这衣裳瞧着又没弄湿又没弄破,无缘无故在外面换衣服还能有什么原因?
无非是在外面厮混弄得一身脂粉香,怕回府时被发现而已!
平西王疾言厉色地骂道:“混账!你小小年纪不学好,净学人去外面鬼混?!”
寇世子眼看平西王抄起剑要往自己身上揍,顿觉委屈极了,二话不说转身就跑。
平西王没料到寇世子会往外跑,等他回过神来让人去追,寇世子竟已经跑没影了。
平西王看了眼跪在地上捡衣裳的兴福,深吸一口气问道:“说说世子今天都干什么去了。”
另一边,寇世子在街上晃荡了许久,才发现自己又绕回了姜家食肆前。
他心里难受得很,见食肆里还亮着灯,当下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了,又跑去敲姜若皎的门。
姜若皎试做出一道新菜,听到敲门声后一愣,抄起自己的擀面杖走到门后问:“什么人?”
外面传来一声闷闷的回应:“……是我。”
那声音湿漉漉的,像是可怜巴巴的小狗。
寇世子还特别提起了樊延,说这樊延就是故意让他难堪,他记住这人了!
姜若皎一听就知道他会认错、会道歉,完全是反抗不了平西王而已,要是他自己当真独揽西南大权,他根本不会觉得自己做错了,只会觉得别人不知好歹惹他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