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烟年又打了个酒嗝,嘟囔道“大人下棋输了,答应我要陪我一夜,现在补回来。”
她大声重复“赔给我,一夜就是一夜,少一分一刻都不算一夜”
“”
有时候,言出必行的良好品质也会成为负担,比如现在。
长街寂寂,只有两道影子徐徐向前走着。
烟年在前,叶叙川在后,前者兴高采烈,不知开心个什么劲儿,后者一脸不耐,宛如出门遛狗的大爷。
狗玩得开心,迟迟不愿排泄,大爷只能继续遛,遛到它释放为止。
乞巧素有天河起浪,百鹊衔桥的传说,导致每年乞巧大戏均有放鸟雀的桥段。
此时更漏将阑,人都已散去歇下,唯有鸟雀们在街上信步闲庭,烟年不知在发什么疯,嘴里哼着走音的歌,以冷不丁地吓唬鸟雀为乐。
香榧看呆了,问翠梨“娘子在做什么”
翠梨眼不见为净“喝多了,在发疯。”
叶叙川看不得她四处赶鸟,开口道“若你实在不尽兴,可拿令牌敲开摊贩家的门,让他们暂缓歇业。”
烟年摇摇头“不,我很开心的。”
她笑嘻嘻道“有大人陪我,刀山火海我也甘之如饴。”
叶叙川随意一笑,并未当真“好啊,地狱是没法去了,下回可带你看看刑部大牢。”
烟年把头埋入他胸口,咯咯地笑着。
两人一番虚情假意地腻歪。
忽然间,她目光一凝,瞥见街边蜷缩了一个小姑娘的身影。
大半夜的,一个年轻姑娘流落街头,且恰巧被自己撞上。
莫不是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