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鸟鸣啾啾,叶叙川早早上朝,烟年睡到日上三竿。
几人出了后院,恰遇见了正在回廊口逡巡的外宅管事。
管事见了全须全尾,气定神闲的烟年,明显地失望了一番。
他阴阳怪气道“这回算个教训,娘子下回莫要再惹大人生气了,免得像昨日那小姑娘一般,不知哪日就大祸临头。”
烟年笑道“哎哟,被责了二十笞,还有力气来瞧我的好戏,管事可真是硬朗啊。”
翠梨绝不放过任何狐假虎威的机会,把下巴一抬,趾高气昂道“蝙蝠身上插鸡毛,算什么鸟人这被鞭笞的福气,还是管事自己受用着吧。”
管事气得眼前发黑,偏偏又不敢反唇相讥,一时郁卒。
奚落完管事,烟年又去了趟昨日的医馆。
她到底放心不下九重,打算亲自为鱼鱼处理后事。
待到了医馆,却发现扑了个空,鱼鱼的尸骨已被人收走了,听医馆的小药童说,是个年轻的姑娘,她出钱买了棺木冥币,把九重送回木匠店中,让他先歇息。
烟年一怔“那人可是叶枢相府派来的”
“不知,”药童摇了摇头“那人没走,娘子去后院一瞧便知。”
烟年几乎顷刻警惕,抿唇思索片刻,屏退了四周下人,唤来乌都古,又摘下发间金钗握在手中,才掀开了后院的门帘。
然而,等待她的并不是什么惊险困局,而是燕燕的大脸。
烟年默默把金钗插回发髻间,她到底在警惕些什么
燕燕还在卖力装作与烟年不熟,热情洋溢道“烟年姐姐可还记得我么我曾在筵席上与姐姐有过一面之缘呢。”
烟年斜她一眼“别演了,侍卫都在门外头呢。”
燕燕笑容一僵,极为迅速地四下瞥了一圈。
“真的”她低声问。
“骗你作甚,”烟年道“乌都古盯了一路了,今日没人监视我们。”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