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捷楚不愿把其中的原由告诉杨少诚,杨少诚只好打住,他想了想道:“这两天严兄一直没有去过杨家马场。”他一抱手道:“辛老板,不知严兄是否在你这里。”提起严灼心可把辛捷楚的傲气全压了下去,她心一痛瞅了杨少诚一眼,不留只言片语往春花楼里面走去。杨少诚又是一脸懵,在身后喝道:“辛老板、辛老板......”可辛捷楚再也没有回头。
花葵走到杨少诚跟前愁着道:“杨公子,辛姐姐正和公子闹别扭呢。”说完也跟了进去。
如此一来,杨少诚身边只剩下花胚、花叶,花叶笑道:“杨公子,公子不在春花楼,也没有去过杨家马场,你说他能去哪?”
杨少诚呆呆的愣住答不上来,花胚急得直跺脚,撇撇嘴道:“杨公子,你真急死人了。”说完,两姐妹把他晾在原地跟着辛捷楚和花葵走进日后的百花阁当中去。
严灼心不在春花楼,没有去过杨家马场,正值正午,这个时候他一定在望月楼喝酒,杨少诚再笨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离开春花楼,杨少诚径直奔向望月楼。若是别人找严灼心,望月楼的伙计自然不会说出严灼心的下落,杨少诚不一样,他是严灼心的挚友,望月楼的伙计就把他带到雅间。
见到严灼心,杨少诚大喜道:“严兄,原来你真的在这里。”
严灼心答道:“我不在这里能去哪?只有朱老板不要我的酒钱。”这个玩笑逗得那伙计一脸欢笑,杨少诚却只能感觉到苦涩的味道。严灼心正愁没人陪他喝酒,一摆手道:“杨兄请坐吧!”接着让那个伙计添一只酒杯,再添一双筷子。等那个伙计出去后,严灼心给杨少诚满上一杯酒道:“杨少爷,你现在是杨家马场的主人,没人管着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想怎么挥霍就怎么挥霍,反正你们杨家的银子怎么花都花不完,你还愁眉苦脸的干什么?”
杨少诚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严兄,你就别开我的玩笑了。”
严灼心端起酒杯道:“好啊,那你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
杨少诚道:“我来是想告诉你,易兄和雅娜姑娘两天前就走了,针英、梦云、启庄三位姑娘和她们一道上路,易兄让我告诉你,他想先回趟江南,如果你有什么事,让你到江南去找他。”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以严灼心和居士易之间的情义,用不着非得亲口道别,以后不知道会怎么样,但求大家都平平安安吧。杨少诚停了停接着道:“严兄,我还有事想请你帮忙。”
严灼心一听,”哎“一声边吃边道:“那我们可说好了,亲兄弟明算账,你请我帮忙,我有什么好处。”杨少诚说不上话,严灼心看了他一眼叹道:“我自己的事情还一团糟,我能帮你什么忙?”
杨少诚愁上心头道:“小鲤鱼不知道为什么不肯见我,我刚去过春花楼,辛老板说,她已经让花葵把小鲤鱼回家去了。”
小鲤鱼是自己的妹妹,杨少诚是自己的好友,严灼心当然希望她们两个人能有一个好的结果。抛开辛捷楚先不说,严灼心问道:“杨兄,你真那么在乎小鲤鱼?”
严灼心不是外人,用不着和他隐瞒。杨少诚认真的道:“我只喜欢她一个人,生生世世我都要和她在一起。”这种话甜的严灼心都快吐了,严灼心的表情一时十分扭曲。杨少诚不懂他为什么这种表情,问道:“严兄你怎么了?”
他当然不知道,严灼心眼下正和辛捷楚僵持着呢,谁在他耳旁说那些恩恩爱爱的情话都是在和他过不去。严灼心平复平复心情道:“这些话你不该和我说,你应该去告诉小鲤鱼。”
杨少诚道:“可是,我总该知道她为什么不理我吧。”
是啊!那件事对小鲤鱼来说太残酷,还是应该他来告诉杨少诚最合适,只有打开这个心结,小鲤鱼和杨少诚才会有好的结果。严灼心道:“杨兄,你真不知道小鲤鱼是怎么受伤的?”
杨少诚摇摇头道:“我正想问你呢。”
严灼心站起来走到窗前看着外面道:“杨兄,我且问你,你是长安马场的主人,身份地位是何等的尊贵,小鲤鱼只是一个渔家女子,她怎么有资格做杨家马场的少夫人,你又凭什么让她相信你一定会给她幸福。”
杨少诚震惊的站起来道:“我从来没有觉得长安马场的少主人有什么了不起,也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身份地位比小鲤鱼更高,两个人在一起只要真心相爱就够了,何必在乎别的。”
严灼心转头看着他道:“你不是那样想的,可你能保证所有人都和你想的一样?”严灼心认真起来,不客气的道:“杨兄,你是知道,我一直把小鲤鱼当成自己的亲妹妹,我不许她受到任何伤害,即使你我是朋友,你也不能伤害她,如果让我在亲人和朋友之间做选择,我永远只会选择亲人,如果是你呢?让你在你喜欢的人和亲人之间做选择,你又会选择什么?”
一个沉重的问题抛给杨少诚,杨少诚真的回到不上来,他想了半天道:“你说是爹......”他惊讶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