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书见他心情大好,乘机抱手道:“之前在下和白驼宫之间有些误会,在下在此向程前辈赔罪,希望程前辈、程兄、蓝姑娘别往心里去。”李香书这几句话说得恰到好处,谁听了这样的话都不会生气。接着,李香书问道:“程前辈,不知晚辈说的事,严兄有没有和您说过?”
自从程少依离开白驼宫之后,程不归再也没有和她见过面,与李香书合作的事程少依的确派人和他提过,只是没有细说。李香书问起,程不归不能不给程少依面子,他看了程少依一眼道:“小女的确和程某说过。”
李香书一听更欢喜道:“不知程前辈意下如何?”
程不归道:“此事与我白驼宫没有什么坏处,李公子雄心勃勃,这件事你我可以商量。”
李香书一听扑通一声跪在程不归面前道:“孩儿李香书参见义父,请义父受孩儿一拜。”他一边说,一边就给程不归磕头。
程不归、程少度、蓝月见状一震,李香书唱的又是哪一出?程少依和程不归说过合作的事,却没有提过李香书要拜他做义父。不用说又是程少依干的好事,三人看着程少依,程少依只好全当没看到三人。李香书又跪又拜,“义父”都喊了,总不至于当做没听见吧?和李香书这种人合作,只有把他变成自己人才能让人放心。事已至此,程不归只好收下李香书这个义子,只要他诚心合作,对白驼宫来说就只有好处。
程不归装模作样笑道:“李公子请起,日后咋们就是一家人,大家同心协力,何愁大事不成。”
李香书喜出望外道:“多谢义父。”说罢站了起来。片刻之后,他叹道:“孩儿无能,让洛河图在眼皮子底下丢了,请义父赎罪。”
李香书一口一声义父叫的真是亲切,作为亲生女儿的程少依却站在一旁连一声都不肯吭。蓝月挑了她一眼道:“怎么?不认识了?让你说句话那么难吗?”
程少依一听没皮没脸的笑着走到蓝月面前拉着蓝月的手道:“嫂子,你还在生我的气吗?”她眼球咕噜咕噜直转又道:“爹、大哥,我不是有意要从白驼宫跑出来的,我是想,由我亲自盯着,洛河图就不会被人再抢走,我是想为爹分忧呀。”
她总有说不完的理由,不过这次蓝月没有给她面子,蓝月话里有话道:“咋们白驼宫的大小姐真是有本事,在你眼皮子底下,洛河图还是丢了。”
程少依一听才知道她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弄不好这件事又要连累严灼心,她干脆闭上嘴巴。她已经把坑挖下了,她自己不跳要谁跳?程不归瞟了她一眼道:“你真是任性,就为了那个江湖浪子,连你大哥、嫂子的话你都不听,还敢和她们动手。”
程少依慌不择路道:“爹,我可以肯定洛河图不是严兄拿走的,花依怒已经为此事丢了性命。”
程不归可不管谁死了谁活着,他不允许任何人破坏他的计划,他用责备的口吻道:“花依怒的死算是给姓严的小子一个提醒,他别想打洛河图的主意。”程不归说完,转头对李香书道:“这件事,相书你做得很好。”
李香书一听拱手道:“多谢义父夸奖。”他说完,还不忘向程少依示好道:“义父,这件事不能怪妹妹,洛河图是在白无常身上丢了的,白无常武功绝顶,能从他身上把洛河图拿走的人,肯定不是等闲之辈。”
这一声妹妹真是叫得程少依浑身起鸡皮疙瘩,程少依冷了他一眼。程不归却觉得李香书能为程少依说话,这个义子也算没有白送。就在这一来一回之间,程不归对李香书放心不少,对程少依的任性及对严灼心的怀疑越来越多。
这时,一向少言寡语的程少度接上话道:“洛河图丢失的当晚,除了洛英山庄的人就是严灼心和花依怒那伙人,洛河图不是她们拿走的还会是谁拿走的?妹妹,你别被她们骗了。”
此言一出,程少依顿时觉得不妙道:“大哥,怎么连你也不相信我的话?”
程少度较真起来道:“不是她们拿的,那你说洛河图是谁拿走的?”
程少依被问倒了,她知道要是实话实说,徐妙笔的性命肯定难保。但她的表情还是出卖了她,蓝月仔细看着她的脸,过了一会道:“你知道洛河图是谁拿走的对吗?”在场的人一听,全都看着程少依。程少依心虚起来,连连摇头。蓝月笑道:“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有没有撒谎,我一眼就能看出来。”程少依吃惊的张大嘴巴看着她,蓝月道:“说吧,你要是不想让严灼心死,你就老老实实回答。”
整件事被她越描越黑,程少依不得已低下头小声道:“是徐妙笔。”
“徐妙笔”这三个字让在场的人下巴差点掉下来。几个人相互看一眼,怎么可能是徐妙笔呢?以徐妙笔的本事,他连靠近白无常都没有能。程少度吃惊的道:“妹妹,你不会是想为严灼心开脱,所以编出这种瞎话来骗我们吧?”
不等程少依辩解,最了解程少依的蓝月就道:“她没有说谎。”
李香书此时也道:“义父,你别小看了那个姓徐的神仙,听说天下镖局丢了洛河图,他就上蹿下跳,孩儿与他相识多年,我可从来没有见过他对什么事情这么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