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姜宣花神？”桑洛道：“可是你怎么……”

怎么会有记忆？

后面的话她没说出来，但姜宣怎么会不明白，她道：“是神尊，他让我记得这一切，给了我和空渡一个机会。”

再度听见这个称呼，桑洛心中一痛，一股酸意涌上鼻尖。

她微微一笑，道：“那很好，希望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说罢，掏出一个聚灵幡递过去，道：“我观你灵力四散，这个应该对你有用，只是……你只怕再也无法重回仙界了。”

姜宣接过聚灵幡，苍白瘦弱的面容上闪过一丝动容：“多谢姑娘。”

当年遇见，对面的姑娘不过是个没有妖骨的小妖，如今却是随手能送出聚灵幡这种上品灵器的妖神。

桑洛道：“不必客气。”

说罢，她便要转身离开，却被身后的人叫住。

“姑娘留步！”姜宣走上前，从袖口中掏出一张被叠成三角的黄色符纸，递给她：“当年在南山寺，神尊曾对着花海许过愿。”

桑洛神色一怔：“怎么会……他许了什么？”

她分明记得，当时陆清珏对于向一个小小的花仙许愿之事是极为不屑的，而且，她也没看到他何时许的愿啊！

姜宣摇了摇头，微微一笑道：“我不知道，这个符纸上面有神尊的封印，我想神尊是想让姑娘自己打开看！”

桑洛捏着黄色的符纸，指间颤抖。

姜宣道：“那不打扰姑娘，我先走了。”

桑洛缓缓开口，声音嘶哑，喊了一声：“姜宣……”问道：“你和守……空渡怎么样了？”

姜宣扯出一丝笑意，并没有回答，只道：“能有这一世，已是我之幸！”

姜宣离开后，桑洛缓缓拆开那黄色符纸，看着上面的一句愿吾妻……平安顺遂，生生无忧！

然后……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