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要她贴身伺候?虞青凌不理解,但竹标拉着她的手就走,最后直接跑了起来。
“不能耽搁了,殿下回去要洗澡的。”
洗澡?虞青凌更是瞪大眼睛。这是什么爱好,洗澡需要女人伺候?还是说,这只是一种刁难她的新手段呢。
段沧鸣的宫殿随处可见睚眦的元素,虞青凌心说这东西跟他还挺配的,睚眦必报么。两人气喘吁吁的赶到段沧鸣的住处时,水刚刚烧好。
几个女使调好水温撒上花瓣,用看戏一般好奇和不解的眼神看了虞青凌一眼,就都退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虞青凌一个人,她甚至都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白色的纱帐在烛光的照射下变成暖黄色的,木澡盆的热水也氤氲着热气。段沧鸣不在,但这氛围属实有些不对劲。
总觉得有点莫名的,暧昧?
迟迟没有人来,虞青凌甚至要怀疑段沧鸣是不是故意让她等在这里,等这桶水变凉。
自己一个人待在这也不是个办法,正要走,帘帐外却突然响起了段沧鸣的声音:“站住。”
他好像特别喜欢搞各种各样的纱质帘帐,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只是每次用那双手拨开帘子走过来的时候,还挺爽心悦目的。
不过赏心悦目仅限真的看到那张清晰的脸之前,等他彻底在虞青凌面前站定的时候,空气都不流动了。
实际上跟段沧鸣有接触的一直是原主,虞青凌不应该这么害怕段沧鸣的。可是每次看到他时,她都有一种本能的紧张感,怎么也克制不住。
但她不知道,原主在时从来不敢跟段沧鸣对视,更不敢随便抬头,所以她的记忆中才一直都是段沧鸣的侧脸和背影。
此刻,段沧鸣看着虽然掩饰不住眼底的恐怖,但仍然跟自己对视的虞青凌,突然觉得她跟从前好像不一样。
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明明是一样的五官可是有些东西的确实打实的是不一样的,她似乎变了,不再是之前自己了如指掌的青鸟。
“你翅膀硬了。”段沧鸣突然撂下这么一句,虞青凌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狠狠的掐住脖子。
他是一点也没手下留情,虞青凌感觉到了脖子的疼痛和强烈的窒息感。
她下意识的试图用手去掰段沧鸣的手,但这显然没有什么用。这么做只摸到了段沧鸣冰凉的手和暴起的青筋,还有更激怒他。
就在虞青凌已经翻白眼的时候,段沧鸣突然松开了手把她甩在地上。这一下子真狠,虞青凌的手肘蹭在地上直接摔破了皮。
但这种小伤此刻也都顾不上了,她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有种劫后余生般的感觉。
段沧鸣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他一手拽着她的衣领把她拽起来,几乎是脸贴脸的逼问:“怎么样,外面的逍遥日子好过吗?”
“离开天威门这几年,一定跟不少野男人谈情说爱过吧?知道为什么只让你来吗,因为我嫌你脏。”
原本虞青凌觉得段沧鸣只是痛恨叛徒,但此刻听了这些问题,她突然发现也许并不是只有痛恨和讨厌的成分在的。
如果真的只是那样,他怎么会问这种问题呢?她诧异的抬头看着近乎癫狂的段沧鸣,一个大胆的想法逐渐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