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直的鼻梁就在她眼前,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碰撞着她的眼皮,仿佛敌军兵临城下在叩关。
至于那唇就更可恶了,许是城门不开的缘故,竟盯上了城墙上的薄弱处,正一点一滴地搜刮着墙皮上的咸涩之意,温柔而珍惜。
“你做什——”
司甜愣愣地开口,简直疑心自己在做梦。
下一秒,攻城的敌军似乎刚刚发现了突破口,轻笑着寻了过来,开始短兵交接。
和方才的浅尝辄止不同,这是一个连呼吸都变得缠绵、空气都被染上甜蜜的吻。
阳光簌簌而下,照在两人身上,勾勒出如木版画般朦胧而粗糙的金色线条。
时光之河停滞不前,林中之鸟骤然失声,整个世界都陷入死一般的宁静,唯有两颗距离很近的心脏剧烈跳动着,震耳欲聋。
啾啾——
鸟儿不知何时又回到了司甜耳边。
她如梦初醒,眼睫颤了颤,似乎犹豫着该不该睁眼看他。
下一秒,她却不再犹豫了。
下巴上传来温热湿痕,和微微的刺痛。
她睁眼之时,正好看到作案者笑得得意洋洋,从作案现场逃离。
更过分的是,作案者摸了摸她的头说:“有仇不报非君子。”俨然是在为自己的无耻行径解释。
司甜气笑了。
“还有仇不报非君子呢?你算什么君子,你就是个小人!人家还有恩不报枉为人呢,你怎么不提这半句?”
她不假思索,直接出手,掐住作案者脸上软肉,开始肆意揉搓。
沈季禹皱着一张俊脸,捉住她作乱的小手:“小姑娘,别搓了,本来就人老珠黄了,再搓法令纹就要出来了!”
“没事,我给你买精油。”
“咸鱼味那个吗?不好吧,能不能换一个?”
“不好!”
沈季禹故作苦恼思索状,手上的毛巾好似突然恢复了记忆,再次回到了应有的岗位上。
他一边给司甜擦头发,一边问:“看在你救过我的份上,我是不是只能以身相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