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把手伸到桌下,然后凭空变出一包辣条,默默递到他面前。
“沈老师,生日快乐。”
这本该是一句很温情的对话,还能勾起过去的些许美好回忆。
然而,这根突兀的辣条破坏了一切……
原本凝滞的气氛变得更凝滞了。
沈季禹沉默了下,接过辣条,没好气地伸出手,轻抽了她额前一记。
“就没见过你这么会破坏气氛的!”
司甜想说点什么,却不由自主打了个呵欠。
除去长途飞机上迷迷糊糊、半梦半醒的糟糕睡眠,距离她上一次睡觉貌似已经有三十个小时了。
“我要走了。绑匪先生,可以把人质还给我了吗?”
眼中泛起生理性眼泪,连带着鼻音都出来了,听上去软软糯糯的,乖巧得跟两小时前的暴力小姑娘判若两人。
绑匪先生歪了歪头,认真地问:“不是说要人约黄昏后吗?你怎么说话不算话?”
司甜的困意瞬间被吓跑大半。
“谁,谁说话不算话了?不是,谁要跟你……”
沈季禹托着腮,瞟了结结巴巴的她一眼,似乎方才并没说过什么惹人脸红心跳的话,她的反应也寻常得不能再寻常,视线又落回到手下的鱼片艺术作品上来。
餐刀不时划过盘子表面,发出轻微的嘎吱声,并不突兀。
也像是划在心湖之上,荡起一圈又一圈浅浅的涟漪。
“大功告成!”
沈季禹左右端详了下,终于满意地将盘子转过来,示意司甜看。
被切割成条状的鱼肉被拼凑成了个线条粗犷的动物形象,脑袋很大,身子却很小,圆滚滚的,活像只饭桶。
“这是什么?狗吗?”司甜指着那怪模怪样的动物脑袋问,“这身材比例也太夸张了吧?”
沈季禹正色批评:“瞎说!那明明是兔子耳朵!你见过狗耳朵这么长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