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下班的点,他们会集中处理过期便当。
九点半,风很大,运气好能捡到过期一天的盒饭或者三明治。
有时候沾着些恶心的液体,但没事,擦擦就好了。
后面每次店员扔垃圾总是会和翻垃圾桶的我撞个正着,他们用奇怪的眼神审视我,但我脸皮厚。
从那之后,他们没等到九点半就将东西处理了。
不放在垃圾桶里,放在垃圾桶旁的石墩上。
大多是还得很久才过期的面包,和新鲜的盒饭,干干净净。
我都不用挨冻蹲饭了,吃得比在爸妈家还好。
12
店里的姐姐们好奇地问我怎么会流浪。
我支支吾吾,说自己是孤儿,无父无母。
反正也差不多。
晚上她们不让我回网吧,说寝室有多余床铺。
我不好意思多打扰,便连连拒绝。
她们有的扯我的手,有的推我的背,就差将我黑人抬棺抬去了。
我没有被子,她们便自发地拿出自己不要的东西。
夜晚,我盖着她们给凑起来的小窝,眼泪止不住地流。
明明这些床单被褥,有些标签都没摘,都是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