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他反应过大，实际上，早在一段时间以前，他就被允许在一定范围内活动，可以查阅资料，学习知识，甚至能看到“笔记”的原典。

除去被软禁这件事以外，他在荣光进化的权限出奇的高。

许多机密他都知道，许多知识他都清楚，这种情况下居然还会放他？

是，孙杰承认，巴瑟大势已成，自己完全不是对手，但这么做，也是自找麻烦啊。

嫌自己过得太好？嫌自己活的太闲？这是什么道理？

“时至今日，想必全世界都知道了……我原本不是此界之人。”

周晨面带微笑，自若的道：“实力弱小，科技也不怎么样，没有任何亮点，我之所以过来，只是为了做一个“测试”。”

“现在做完了，也该回去了。”

所谓测试，自然是个谎言，但周晨的目标的确已经达到，他也的确要离开，所以也是无法求证的事情了。

这幅“我走以后哪管洪水滔天”的态度，顿时让孙杰信了大半。

“那我能带走点什么吗？”

“比如？”周晨饶有兴致的问。

“比如从笔记中整理出来的一些……”孙杰毫不脸红的道。

反正对方要离开了，那么他遗留在“红尘”中的种种事物自然也就无所谓了。

也许并不会答应，毕竟两人之间勉强算是敌对，但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可能，也值得一问。

“……”周晨换了个姿势，沉吟了一下。

“我有一个问题，如果你的回答能令我感到有趣，那么作为逗我高兴的调剂品，自然会有相应的报酬。”

周晨放下酒杯，带着些许认真：“在你看来，什么才是超级英雄？”

直播审判，某种意义上也是一种超级英雄的作为，而从事了这个职业这么久，天天和暴徒罪犯打交道，孙杰自然也有着自己对“英雄”的了解。

涉及到这些核心的理念和坚持，他眉头微皱，开始组织语言。

周晨也不催促，就这么沉默着等待。

以这些天来的了解，孙杰不会在这件事上撒谎，要么不说，说了就肯定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