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陈洛凌立刻摇了摇头:“不不不,那可不行,我长时间不回去,爷爷会派人把我捉回去的,我跟你们一起走!”
“一起走?”慕容离眼睛发直,他们一家三口出行,二哥跟着凑什么热闹。
况且,她还跟久儿讲她跟公孙朗之间的事情,有二哥在,怎么讲?
陈洛凌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好妹妹好阿离,你就帮帮哥哥吧,自从洛川哥成亲之后,我就没过过好日子了。我回去就是送死,爷爷相中了悦城第二富商的女儿,跟咱们家差远了还说是门当户对,你可不知道他女儿,实在是……一言难尽,我就算孤独终老也不会娶她的!”
字字句句可怜极了,慕容离虽然不愿,可也只能收留陈洛凌。
陈洛凌倒也有自知之明,出了落定山就自己玩自己的,并不碍眼。
一家三口到了皇城门口,停下了脚步,公孙朗忽然笑了:“忽然明白,近乡情怯的意思。”
公孙小久则一边啃着糖人,一边跟着爹娘进了城,却不明白好端端的爹娘为什么要换张脸。
若是公孙小久知道,曾经的元帝出现在皇城中,只怕大家还以为是诈尸了。
多年不来,皇城变化很大,慕容离和公孙朗先去了恭亲侯府。
侯府荒凉,里面荒草弥漫。曾经被封的封条已经被揭下,可侯府不是以前的侯府,公孙朗也不是以前的公孙朗。
在侯府深处,有几个酒壶零落在树根处,年岁久了,都要与土融为一体。
公孙朗却忽然来了兴致,指着酒壶道:“这是当年我喝的酒,得知有未婚妻的时候。”
慕容离失笑,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我还以为公孙朗从得知消息到接受,并没有很抗拒呢!”
“当时人傻,没有早些将眼前人娶过来。”公孙朗感慨。
公孙小久则一个人偷摸跑到了酒窖,恭亲侯虽被抄家,酒可没人动,里面的好酒被尘封了很多年,越发醉人。
等慕容离和公孙朗发觉时,公孙久的小脸已经红扑扑的,眼睛里似乎有很多星星。
“真是,等酒醒了好好说他,小孩子怎么能喝酒!”
公孙小久砸吧砸吧嘴,对慕容离说:“娘亲,酒甜丝丝的,就是有虫子,在咬我头。”
说完,两只小手垂下来,睡着了。
公孙朗一手抱起儿子,一手牵着妻子,去了灵露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