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姨母,我是懒得跑。反正跑了还要被抓回来的。世道险恶,要是半路跑了,可能连命都没有,再说,我爹是沈怀楠,要杀我的人多了,我还是跟着你好。”
折萱衣:“……”
倒是无法反驳。
外面赶车的海棠听了就笑,“真是聪慧,奈何啊。”
沈思衡闭上眼睛,反正他没有进取心,不在乎别人怎么想。
有时候父母和阿姐以及身边的人太优秀了也不是什么好事。懒一点就会成为笑柄。
哎,幸好有小树。
可惜了,小树如今被压着在礼部,也要每日去上值。作为亲王,他更加不能跑。
思衡愤怒又无奈,还十分心酸。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姨母变成皇帝以来,京都城里就变得人人都努力了。
女子努力,要出去做生意,要读书考科举,有的以慈幼堂为人生大事,有的出门教书创办学堂,专门教导贫家的孩子读书,去立学游学。
女子这般,男子好像被戳中了肺管子,要么开始大肆打压,打压不过,便变成了双倍的勤奋。
他们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总不能被女子比下去吧?
阿娘听见这话就翻白眼。
思衡生于沈家,长在皇宫,混迹于皇子亲王之侧,每日瞧见他们如此辛劳,早就发怵了。
他和小树只想要睡,躺着,才不做官呢。
如今小树已经沦陷,他必须□□才是。
躺平不易,思衡叹气。
折萱衣:“做什么叹气。”
沈思衡十分惆怅:“思念故人。”
折萱衣:“思念故人——谁?”
沈思衡:“小树。”
折萱衣都要笑死了。她笑起来,道:“你知晓吗?你刚出生的时候,本是要叫小草的。”
小树和小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