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延帝摇摇头,说:“朕都知道。”
纵情几十年,今年新入宫的淑人,嫩得能掐出水,他爱极了,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种情况已经有几年之久,逼得他不得不服老。
所以今年才让皇孙们入宫。
当年相面的道士也病死了,但他说的话,嘉延帝始终还是记在心里,而且他也的确很喜欢谭禹亮和他的孙女,选这丫头做自己的孙媳妇,倒也很好。
只是皇孙里头,他还没拿定注意,究竟选哪个。
人终究还是不服老的,尤其坐在龙椅上的男人。
嘉延帝挺起脊背,眼神振奋,似乎这样就显得自己精神百倍、像个年轻人,他笑呵呵地说:“不急,十五六载的寿元总还有的。”
太监笑道:“正是呢。”
心里掐了掐嘉延帝的年纪,已是立国以来,活得最久,御极最久的一位……再有十五六载,几乎没可能。
“奴婢伺候您洗脚。”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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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延帝回乾清宫之后,咸若馆里也渐渐散了。
雪昭喝了不少酒。
她平常都很克制,可能今天生辰宴盛大,多喝了几杯,人还没出宫,胃里就难受。
“齐宁,我想吐。”
雪昭捂了捂自己的胸口。
齐宁住后宫,她对这里熟悉,四周看了一圈,说:“先去贵妃宫里借一下地方吧。”
带着雪昭去了永宁侯府贺贵妃的宫中。
但是贵妃已经安枕了,只有偏殿的房里还亮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