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霁月解了外套给夏怜生披上,这才揽着她的肩往里走。
“你记得,你哥哥在哪间病房吗?咱们在这里无脑转圈探索也不是个事,要是得先搞到位置。”
夏怜生回头问身后的白鸩卿。
白鸩卿咬着下嘴唇一副为难的姿态:“我以前来的时候也没怎么看仔细,只大概记得是在二楼……”
身后的江枕月开口轻笑:“连自己哥哥的病房都不知道在哪?”
“我上次过来已经是半年前了……”
“大概是几月份?”
“初春。”
夏怜生心里咯噔一跳,那时间岂不是恰好能跟萧既明失踪的时间对上。
“咱们还是先去找找地图吧,我寻思着我也没看见上二楼的楼梯,这医院从外面看上去那么豪华,里面竟然连个电梯都没有。”
虽然越往前走越黑,但胆子大的夏怜生还是拿手机手电筒照着往前走。
一切事情的发展都已经不符合唯物主义,但夏怜生就是笃定有萧既明的地方一定会有危险。
在里面兜兜转转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在杂物间拐角处看见了上二楼的楼梯,夏怜生面上一喜,哒哒哒的踩着短靴就往上爬。
然而楼梯尽头是无尽的走廊,在走廊跟楼梯的分界线那里还立着一架铁栏杆。
“这……”夏怜生回头:“估计得有钥匙才能过去。不过你真的确定你哥哥还在这里吗?这家医院看上去好像已经荒废一段时间了。”
“是,中午太阳大,所以进门出光线足,月往里走越黑,估计是已经长时间断水断电了。而且空气中并没有消毒水的气味,也一点也能说明这家医院暂未使用。”江霁月淡定的开口。
白鸩卿脸色更加惨白,望着漆黑一片的二楼她本身也开始害怕,然而内心对于亲人的急切还是暂时的战胜了恐惧。
“要不然你们先回去吧,我一个人想想办法,你们能陪到走到这里已经很感激了。”
“害,我不是这个意思,来都来了哪有放弃的道理。”夏怜生认命的又往上爬了几台阶企图开始寻找撬锁工具:“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你哥哥也是我朋友。”
她没有说“我们”是因为江霁月不记得这么个人,一会儿扯起来场面更吓人。
白鸩卿勉强扬起笑:“谢谢你。”
虽然那铁栏杆看上去很厚,但并不坚固。夏怜生蹲下身子轻轻摇了摇,一根沾着厚厚一层灰的铁棍便被拆卸了下来。
你接着如法炮制她又将能拆开的几根全部卸了下来,刚好形成了一个人能通过的大小。
夏怜生率先往里面钻,众人紧随其后。
走廊里灰尘很大,就像是好几年不见天日没有人打扫过似的,一路沿墙挂着各式的古油画,画的都是名人的肖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