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牵着七八岁的小女孩迈入四合院内，“世人都说仙人好，人心却要和天比高。”

坐在李风身旁，拿起桌子上的水果递给小女孩，“仙与凡，皆在六道之内。谁说踏入仙道，就可长生？都只是一厢情愿罢了。”

“咯吱，咯吱！”

躺椅再次摇晃起来，坐在上面的李风闭上眼，享受着冬日阳光的温暖。

“第八扇门真的通往仙界吗？”

拨开橘子，乞丐吃了一块，细嚼慢咽的点了下头，“嗯。”

李风侧过头，半眯着眼，“你就不想上去看看？”

乞丐摸着小囡囡的头，“把这丫头送回去就好，至于我，就不想了。”

“你就不想得长生？”

乞丐很是坦然一笑，“寿命的延长罢了。”

抬头看着天空，老乞丐手中的橘子久久没有送入口中，“那里可比天外天竞争激烈多了，偷渡上去的人，在哪里生存还不如普通人。”

李风的手指在紫砂壶上摩梭，“错过了这次机会，就连偷渡者都不可能了。”

乞丐看着手中的橘子，“凡人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仙人也仙人的苦恼。”

李风转过头笑着看着天空，“你倒是看得开，宁做凡间的乞丐，也不愿去上面看看。”

“凡人为了柴米油盐茶，才有继续奋斗下去的目标。仙人的世界难道就是大同社会了吗？那里也是有下面人上去的，必然也有剥削阶级与被剥削阶级。那生活在凡界与上面有何区别？”

“至少能活的久远一些不是吗？”

“你还没有活够吗？一千多年了，看着自己熟悉的人一个个离去，只剩在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谁有会嫌自己活的时间长呢？”

老乞丐把手中的橘子递给旁边的小孙女，“那你为何不答应他们，一同前往上界？”

李风嘴中呢喃，“我也不知道。”

“天道有轮回，地球也在经历一个轮回。灵气的稀薄，不但表永远稀薄。总有一天它会恢复，到那时再上去吧。”

李风听到老乞丐的话，没任何动容，“或许到那时候，我依旧想留在这方世界吧！算了，不聊这些，那小子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