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苏哲的手继续往下探时，却忽然女孩攥住，“你还没说你爱我。”微微喘着气，面颊酡红一片，眼神却迷离中藏着固执。

这种紧要关头被打断，无疑是郁闷的，苏哲没回答，换用另一只手，攻城拔寨。

不曾想，又被擒住了。“你快说！”女孩不依不饶，目光灼灼地瞪向苏哲。

只是说一句我爱你而已，这买卖怎么看怎么划算吧？

“我……”

可苏哲张了张口，舌头却一下不好使地打结了。

我爱你这三个字，苏哲对朴素妍都没说过，比喜欢沉淀得多，说出口的爱，意味着责任。

而男人除了情感外就只剩下责任了，但责任对一个男人来说其实蛮重的。

……

“我爱你。”苏哲不说，却说了。然后松开掣肘着苏哲的手。

苏哲的爪子失去束缚。立马像脱缰的野马，横冲直撞但又片刻就刹车。

把头撇到了一边，抿着嘴看车窗外，夜空很黑。星星那么多，月亮只有一个。

苏哲在最后关头停下，又或者说，不想负责任的他只能做到这。

“开车不许穿高跟鞋。”忽然扯开话题，苏哲尽量让语气显得平常自然，一个翻身坐回到副驾驶座。

“那你帮我脱。”女孩的小脚丫倏地翘到苏哲的大腿上。声线是稳的，但好像带着哭腔。

苏哲低下头，六公分的粉红色高跟鞋，在夜里，也显眼又漂亮。他轻轻抓住女孩的脚裸，帮她褪下。

“对不起……”很轻，像万米高空上的氧气，稀薄缥缈，又好似一脱口就会蒸发消失，无影无踪。

苏哲在道歉，虽然他说过他从来不会向任何人道歉。

“干嘛无缘无故道歉。”一个翻身做起来，整理衣襟时已经看不出一点异样，除了躲避苏哲的视线。

“你笑起来很好看，但我却把你弄哭了。”这时候，如果说些好话可以补救的话，苏哲不会吝啬。

“我哪有哭？”像是后知后觉般，突然抹起眼泪，慌里慌张、毛手毛脚。

“我没哭！”擦干净了，也更有底气，女孩又强调一遍。

“是是是，我看走眼了。”苏哲顺着杆子往上爬，明明是他想照顾的情绪，但却反而又好像是替他着想得更多。

她难道没看出来吗？自己想和她发生关系，但却又不想扯上关系。讲得恶心直白一点就是想上不想负责，都这样了，还愿意给自己台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