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成越想越心惊,也下定决心决不能让林水月离开。
他们死了,渝州这些人还有活路,他们若是活着,在场的人,尤其是他们两家,是谁都别想要跑!
可谁想,林水月对余江的话无动于衷。
那余昊一改此前的态度,是又赔礼又问好的,也没换来她半个字。
余青面上格外不耐,在她眼中,还是不愿相信眼前这个庸俗又带着铜臭味的女人,就是所谓的晋朝第一女官。
可因兄长父亲都赔着不是,她也不敢出声讥讽。
他们格外有耐心,林水月静站了片刻,没理他们 ,反而不疾不徐地开始拆起了头饰。
她满头珠翠,压得脖子疼。
别说,摆阔这件事情还真不是谁都做得了的。
在这等诡异的气氛下,所有人都像是一根紧绷着的弦一样。
只有她将头上的钗环一样样卸掉,又摘掉手上那闪瞎人的戒指,还有那沉重的手镯。
这动作十分诡异,偏旁边接东西的人还一脸的平静。
自入渝州来,夜辞没隐藏过自己会武的事情,这倒也叫这些人安心了不少,毕竟真有万贯家财,也不能够全然不设防。
与之比较起来,白诗就像是一个寻常的丫鬟一样。
可这个丫鬟,在刚才动荡开始时,哪怕夜辞拔剑后,都站在林水月身边,挪都未挪动一下。
如今还能面色平静地给林水月接过钗环。
到得如今,谁都能看出此女也并不一般了。
那余江自打任渝州知府以来,从未得过这样的冷遇,还没办法同林水月讲道理,只能站在旁边不断地赔着笑脸。
脸都笑僵了,才听得林水月淡淡地道:“余大人和余公子态度转变得倒是突然。”
余江当即道:“原就是我们的不对,怠慢了大人。”
不想林水月却轻笑道:“难道不是在拖延时间,等待外面的渝州军前来,也好控制住我这边几十来个人吗?”
余江心思被戳穿,脸色僵硬。
林水月淡笑:“姜还是老的辣,余大人第一时间想到了我身边伺候的人皆不简单,那余大人怎么不多想想,我在入了你们渝州之后,已经发觉了你们私下弄了个渝州军的事情。”
“又怎么会毫无准备呢?”
这话一出,令得在场所有的人神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