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商只看见小玲珠站在那不说话,只是冷笑,雪亮的白牙在夜里仿佛熠熠生辉,小丫头手里好像还拿着黑又长的棍状物,格外瘆人。
不得不说,此刻周围人烟稀少,分外寂静,灯光昏暗,哀乐不断,抬头远眺就能看见远处传来暗淡灯光的公墓,再加上富商自己心里也有鬼,一股寒气从头到脚穿过富商,使他打了个冷颤,富商不由得胡思乱想起来,“莫不是这丫头已经死了,发现了事情始末……”
想到这里,富商连滚带爬的跑回车上,打火欲逃。而阿诛正慢慢悠悠、不急不缓的向富商靠近。富商压住心底的恐慌,转钥匙、发动引擎、踩油门一气呵成,汽车犹如利箭般窜向远处。然而富商从后视镜看见,身后的小女孩动似猎豹,迅如脱兔,直追轿车,越逼越近。
“咣当”一声,阿诛跃到车顶上,稳住身形后,毫不犹豫的,她腰臂发力,背若弯弓。“嘿呀!”一根钢筋从车顶竖插而入,穿过方向盘直贯车底。“啊↓啊↘啊→啊↗啊↑——”富商被吓得声都跑了,油门也不敢继续再踩了。
桑塔纳缓缓停下,被吓傻的富商直愣愣的坐在主驾驶位置发呆。“用不用我请你下来?”阿诛从车顶爬下,一边呲着牙,一边“”的敲着车窗,露出了在富商眼里有如魔鬼般的笑容。
“姑奶奶您冤有头债有主、大人有大量,不是我害你,你别找我啊每年我给您多烧纸钱……”富商从座位上滚了出来,“扑通”一声跪下,一时间磕头如捣蒜,只恨自己没多长几个头几张嘴用来求饶。
“你害得我家好惨啊!我要杀、杀、杀杀!”阿诛语气怪怪、时远时近,不过最后几个杀字说的是杀意盎然,听得富商仿佛心底冒着寒气。
“姐!大姐!你听我解释!”求生欲极强的富商组织的这波“队友”都卖了,顺便还卖了一波惨。
据富商讲,他不是什么广市商人,他叫吴廉仁,以前只是一个打工仔,因为前段时间老母得了尿毒症急需用钱,因为什么都敢干,做了些违法的事,看起来又有一副好皮囊,似个正人君子模样,才被这个组织团伙拿捏住把柄吸纳进来,做组织包装出来的“代言人”。
不得不说,在组织里他能拿到的钱虽然只是九牛一毛,但也不是笔小数目。毕竟卖卖嘴皮子,装装像钱就能到手,来钱快,活也轻松,吴廉仁也沉溺在这种生活中。
他之前跟着组织客串高校骗过准大学生,也骗过类似范父这样的重病患家属。这次他们组织玩的有点大,一次性骗了包括范家在内的数家重病患,后续收尾工作有点繁琐,才没能及时抽身。
“姐你饶了我吧,我还有九旬老母等着我照顾,我真的不能死啊。”吴廉仁跪在那苦苦哀求。
阿诛心底冷笑,前前后后毁了这么多家庭,还有脸在这求饶?
看着跪在那求饶的吴廉仁,公正号知道,阿诛是不可能放过他的,阿诛的心里的确是有情的,但却是最邪恶最负面最极端的那种,仿佛所有美好的感情都被一分为二剃了出去。如果吴廉仁的老母真想跪死在阿诛面前,阿诛甚至可能会凑上去捅他老母两刀。
不过阿诛知道自己现在的确不能杀他,毕竟任务还在那摆着呢。她动用了一丝内力,将其过到吴廉仁身上,并操纵着这丝内力在吴廉仁心脏附近轻轻搅动,划来划去。
“啊啊啊啊!”吴廉仁发出哀嚎,捂着胸口痛苦的倒在地上抽搐。他实实在在的害怕了,但是却痛的说不出一句话。
阿诛露出了满怀恶意的笑容,轻轻的对吴廉仁说,“接下来去自首,别让我操心,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