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意低着头，稳了稳心绪。

“挺好的。”

“等明天，让南风过来，我有些话想跟他说。”

“好，我一会告诉他。”

“嗯，爷爷啊，改天也该去看看你季爷爷了，要不然那个老小子又要挑我的毛病了。”

顾知意平复的差不多了，才把头抬起来。

“是的啊，季爷爷上次还跟我说，您在外面玩的都忘了他了，电话都不回给他一个。”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个老小子还是这个脾气，多大年纪了，还跟我耍脾气。我不就是一次没接到忘了回吗，好，好，我尽快去看看他。不然啊，心里说不准怎么埋怨爷爷呢。”

“爷爷，您跟季爷爷斗嘴斗了大半辈子了，还是那么热衷，也实在是难得。”

顾老爷子看着自家孙女点了点头。

“以后啊，等你年纪大了就懂了。这种情谊啊是无法用文字来表达清楚的。说是埋怨我不给他回电话，还不是担心我，我能不明白嘛。爷爷之所以没有一回来就过去见你季爷爷，就是怕看见他哭鼻子。我怼了他一辈子，怼他呀很擅长，安慰他却是一辈子都没学会的本事。”

顾知意也笑不出来了，她点了点头。

“季爷爷…应该还不知道吧。”

“哎，你不懂，吱吱，你季爷爷啊，恐怕早就知道了，他给我打电话，心里想的是什么，我能不清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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