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啊,登奎,这就是那厮什么荡寇将军的狗首。”罗奇勇形容道。
而彼时杀穿了无数乱兵的飞将军李登奎则带着点怒气的大吼道:“什么荡寇将军啊,纵使郡王您不出马,我也能将之轻易斩于剑下。”
罗奇勇(咧嘴大笑):“哦,不愧是你啊,登奎。”
李登奎(怒气冲冲):“唉~郡王,您是不是忘了什么啊?”
罗奇勇遂疑惑道:“哎,忘了什么?”
李登奎:“忘了我等是您的护卫,理应陪着您冲锋陷阵,无论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我等都将比您先登,为您而死,而您呢?居然招呼也不打,就自个儿跳下城头,还把今日负责值班的校尉吓得够呛。您怎样做,会寒了将士们的心的。”
罗奇勇(略显尴尬):“呃···应该不至于跳个城头就寒心吧?”
李登奎(阴阳怪气):“哼,确实不会,只不过会吓死人而已嘛,对您而言也确实不算什么大事儿。”
罗奇勇:“嗯···”(话了,示意诚心悔过)
李登奎则命人用布袋装起头颅,埋在了城墙根下。紧接着便打马护送郡王爷回城了,得赶在东西南北其他路军赶来前离开此地。
与此同时,李登奎竟然给一直立在路旁的厉天行留了一匹马。但见厉天行从马鞍里翻出了一枚金牌后,其还向韩、孔二人炫耀自己总算可以带着他俩安全通过城关进入城内了。
“那罗奇风给的信怎么办啊。”韩鲤嘀咕着。
厉天行不明所以遂问道:“那是什么?”
韩鲤道:“不,已经无所谓了。”
随即跟着厉天行来到了苍蓝色的障壁前,用手里的令牌拨开了一处缺口。
由于此阵法的特殊性,厉天行称他认得此青黄大阵,且只用令牌其实是无法真正通过这里的,
拨开障壁可保证三人不再进入满是傀儡的幻境,但夹杂在内的蓝色雾气则可以无限延伸宛如神隐一般。唯识途老马可达彼岸,同时间有且仅有金墉城内的识途老马可以带领迷失者穿过蓝雾,直至城门处。
而眼前硕大铜铸城门,连同周围灰色厚壁城墙诚然皆给韩鲤带来了无比震撼。
虽然永宁港周围也有城墙,但那是土夯为基青砖装饰的一般城墙,跟这种能挡千军万马、能抗万般轰鸣的巨城墙根本就不在同一档次。
更何况要开启城门还需三十六匹马加大批人力共同协作致使齿轮缓缓外翻,用时一刻左右方才开启了一小道可供人马深入的缝隙来。
且见前头鱼贯而入的飞将军等人只因要优先护住,于是强令韩鲤等不得靠近一步,只得在旁耐心等候。
而当韩鲤、孔毕德、厉天行三人终于小心翼翼穿过城门,来到褐色牌匾赫然出示的朱雀天街时,厉天行竟还流出了道道眼泪,沙哑声道:“这里是朱雀天街?怎么可能呢?这里不可能是朱雀天街,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