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学会了“听钱”的门道,因为我有很多袁大头,刚好可以拿来练手。
我见过一些地主老财,拿着大洋猛的一吹,然后放到耳边,随后露出狡黠的笑容。
他们常用这种方法来鉴别银元的真伪,不过若司徒零在这里,肯定会说这种方法并不科学。
我拿铜板也试过,空气摩擦金属,会使金属产生震动发出声音。所以即使是假的袁大头,大多也都吹的响,但是声音会有区别。
响锡版的声音就发尖,铜芯的低沉,而铅芯版的就很难吹响,只有长期把玩才能找到其中规律。
能吹响的肯定是银质银元,但不见得是袁大头真银元。
这些道理我都懂,因为我发现我越来越爱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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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6年2月15日:
我的身子已经恢复差不多了。
幺妹昨儿来过,给我送了新一年的药,我刚刚把它们服下了。
自从吃了这种药,我身体的恢复速度逐渐趋于正常,不再像之前那般惊人了。
我感觉这是好事情。
今天还有件事,有一位不晓得算不算朋友的人突然联系了我。
算算时间他应该快到了,就先写到这里吧。
合上日记,张守鱼缓缓起身,来到馆子外头的躺椅上坐下。
一年时间匆匆而过,他也算彻底融入了红尘俗世。
正如他刚刚在日记本里写的那样,他在等一个人。
日上三竿,一辆黑色吉普车缓缓停在门口。
一位西装革履的青年走下了车。
西装是戗驳领,能看出用料考究,剪裁也极度合身,彰显出主人刁钻的品味。
来者三七分头,头发梳得锃光瓦亮。
一副金丝眼镜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再配上那张让张守鱼喜欢不起来的脸,着实与周遭环境有些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