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将军岂不是把一年的俸禄都给砸进去了?”
皇甫枰跪伏在地,轻声道:“只要王爷不嫌污了手眼就好。”
徐千秋摇了摇竹扇,抛给在一旁安静喝茶的徐北枳,这才说道:
“起来说话。”
皇甫枰不敢有丝毫矫揉,做作,果断站起身来。
低下眼皮,始终望向脚尖。
徐千秋笑道:“你按时寄往梧桐院的密信,我回去就会看。
满意的话……
应该会满意的。”
徐千秋笑着,让皇甫枰坐下:
“果毅都尉站着说话,传出去太不像话,坐下吧。”
皇甫枰摇头沉声道:
“末将站着说话,不敢放肆。”
这时,一旁的徐北枳打趣道:
“这是北凉道经略使大人的那一套吧,三见三不见。
其中一条,不见凉王不下跪。”
皇甫枰无言以对。
与这位性情叵测的北凉新王相处,用言语表忠心,实在是徒劳。
不如站着,本本分分做事。
妄图揣测其心思,离死也就不远了。
“倒马关之事,进度如何?”
“禀王爷,一切早已准备妥当,不敢耽搁。”
徐北枳迷糊,倒马关,有什么计划吗?
看这架势,应该不是一般小事儿。
否则,以这位北凉新王的本事,断然不会亲自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