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昭出了宫,时间尚早,还是上午,阳光明亮着。
林嘉嗔她。
林嘉身份不够,给皇帝探病这种事根本就轮不到她。但她们两个人都深受皇恩,便闭门不出,在家里茹素抄经为皇帝祈福。
老天要怎样,跟着走便是。
消息传开,宗室女们全都缩在家里不敢出门,唯恐成了被选中的那个。
谁知,竟不是季白。
林嘉道:“这个以后再说,不急。”
“竟不知你如此冷硬的心肠。”
季白道:“在兴盛胡同。”
清隽收敛了去,温润掩藏了去。
凌昭上了马:“季白,她在哪?”
皇帝挺过来了,实在令人欣喜。
已婚的跟已婚的来往,未婚的和未婚的一起玩。便在同一个宴会上,已婚未婚也是分作两堆的。
“疏勒国。”林嘉道,“干我什么事,我又不是宗室女,也不是在室女。我嫁过人的。”
“道别也没一声,便离开。”凌熙臣走到林嘉面前,“害我担心许久。”
林嘉想着,迈进了正堂。
嫁人是一道分水岭,虽然宗室女不至于像旁的女子那样嫁人犹如二次投胎那么严重,但便是郡主,嫁了人之后也终究是跟从前过的日子不一样了。
因这两处地方在同一个坊里,实在离得很近。季白会办事。
林嘉怔住。
疏勒国使团入京,适逢皇帝病重,便搁置了。
他一扯缰绳:“走,去兴盛胡同。”
他道:“俱都在金城坊。”